昏暗的灯火或起或灭,点点闪烁。
屋子里面也算不上是什么屋子。简简单单一张床,旁边一个笼子里养着一直母鸡。
浓烈的腥臭味道加上个鸡屎臭的味道,连一向忍耐极强的君梦然,微微皱了皱眉头。
人高马大的杨显进门还不得不低着头。看着昏暗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连个像样睡觉的地方也没有。灶房和主屋都在一个地儿,床旁边还有一个出恭用的木桶。
被杨显拉过来的那个大夫,一进屋就被这骨子气味熏得捂住鼻子,被抽过去,不得不尖着手指给那老人把脉。
小兰看了看那大夫,知道别人嫌弃她们家脏臭。不要意思红着脸,将奶奶用的出恭的木桶吃力的搬到一旁。小小个子搬着比半个她还高的木桶,晃晃悠悠的。杨十六一双眼睛充满血丝,在他到了兄弟故土,被贬了当了城门守卫,一直没有找到好友的遗孀。他不知道这段时间,这个小小的丫头是怎么照顾一个生病的奶奶。这样的屋子……
一贫如洗。
单手一把提过木桶:“让我来!”
小丫头那双黑漆漆手不好意思抢着:“这是奶奶的……奶奶……”
杨十六收敛情绪:“以后我就是你爹,你奶奶就是我的娘。照顾自己娘,不用这么讲究。小丫头,快去将那几饼子热热给你奶奶吃。”
小兰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直转,盯着杨显不停的看。
小兰的奶奶虽然病得不轻但是听了个一清二处。
“孩子他爹回来了么?我的建儿你回来了么?”老奶奶支撑起身体想起来。
杨十六将桶中的污秽物提出去倒掉。背后听着老奶奶问到这话,心中不免响起了李建。是他有愧于他,要不是他贪功,不听劝告误入了敌军的圈套,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