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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八仙过海(1)(1 / 2)

暗域之王 王保长 更新时间 2022-05-31

 钱光兴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手表。咦?差几分钟就六点整了。他把手中的签字笔随意地一扔,身体向后一仰,靠在宽大的办公椅背上,很是惬意地伸了一个大懒腰。

要下班了,一想到娄家娘子那水蛇一般的腰肢,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狂热和兴奋。

娄家娘子本名苏燕青,是东陵河大酒店的老板娘。作为东陵镇党委副书记的钱光兴,当然是那里的常客。今天下午四点左右,马天宇就把电话打进他办公室,约好今晚六点半在东陵河大酒店小酌几杯。马天宇没说什么事,他也不问。党委副书记,在东陵镇绝对是排名前五位的“高级”干部。辖区各个村、社的头头脑脑们,哪个不隔三岔五的找着借口约他出去吃吃喝喝啊?他要是来者都问,岂不显得自己好没水平!

终于下班了,钱光兴收拾好东西,又眯着眼儿靠在椅背上养了一会儿神。镇党委、政府办公楼和东陵河大酒店,中间只隔了约八百米的距离。步行的话,十分钟左右就到了。官场上就是这样,有许许多多没有写在纸面上,却被大家老老实实遵照执行的规矩。比如这请客吃饭,就有很多规矩。

钱书记今天是被请的对象,他不清楚今晚马天宇还请了哪些客人。去早了吧,有丢自己副书记身价的嫌疑。去迟了,人家又不免议论你架子端得高。所以,这个度必须得把握好才行。从这一点来看,这官嘛,还真是麻烦!

六点十八分,我们的钱大书记准时走出了政府办公楼的大门。此时夕阳如饼,欲垂似坠。火红的霞光,把西边的天空渲染得如梦如幻。

一路行去,不时有人谦恭地向他打着招呼。钱光兴面带微笑,很是得体地一一回应着。居移气,养移体。多年的官场生涯,已经让钱光兴养成了喜怒不形于色,哀乐而不言于表。

很多人对乡镇一级的干部不屑一顾,很无所谓的样子。其实,这要么是因为无知,要么是因为“吃不到葡萄,葡萄酸”的心态作祟罢了。要知道,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公务员,每年都有千千万万的人打破了脑壳往里面挤。在华夏,公务员是一个体面的职业。更何况,乡镇干部是有正儿八经的行政级别的。

又有人说,县令不过是七品芝麻官,乡镇干部算老几?我想问问有这样想法的人,这当官到底是看官衔还是职权?封建时期,根据户口的多寡,往往把一个县分成上、中、下三个等级。那时有多少人?三、四万人都是一个中等县了。你再掰起自己的手指脚趾,统计统计现在的乡镇,随便哪个都有好几万人。这样的乡镇干部,不就是过去的县令、县丞、典吏之流吗?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安敢小觑了?

钱光兴刚走到东陵河大酒店门口时,眼尖的马力已经快步迎了出来,很是亲热地和他握握手,笑道:“哎呀钱书记,可把您盼来了。请请请,楼上大包间。”

钱光兴也笑了笑,还开了一个小玩笑。马天宇是谁,那可是长坪村的支部书记。假设东陵是一个国家,那么马天宇就好比宋朝的开封府尹包拯。国之重臣,岂能等闲视之?更不要说,马天宇还有一个在郪州政坛颇有能量的大舅哥呢!

上了二楼,推开包间的门,一股呛人的烟味就扑鼻而来。钱光兴脸颊两边的肌肉微微抽搐了一下,旋又恢复了古井不波的样子。透过那灼人眼球的烟雾,他看见了娄家娘子。此时的娄家娘子,正歪着头风姿绰约地和旁边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调笑着什么。

这个肥肥的男人叫龚得志,一个东陵地面上跺跺脚,地皮子都要抖三抖的男人。

钱光兴不漏痕迹地抢了马天宇半个身位走进房间,径直走向那男人对面,像是在弯腰,又像是准备落座。笑了笑:“龚镇长,您好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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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菜一格,百菜百味。

作为华夏八大驰名菜系之一的川菜,有麻、辣、甜、咸、酸、苦等六味。其特点是突出麻、辣、鲜、香、油大而味重,多用三椒:即辣椒、花椒和胡椒,还喜鲜姜。调味方法有干烧、鱼香、怪味、椒麻、红油、姜汁、糖醋、荔枝、蒜泥等复合味型,林林总总,让人食指大动欲罢不能。

东陵河大酒店,当然擅长做川菜。尤其是灯影牛肉、姜汁热味鸡、太白鸭子、东坡蒸猪头等几道特色菜,更是东陵河大酒店的招牌。

娄世仁是东陵河大酒店的厨师长,也是二掌柜,还是苏燕青正儿八经的老公。那个蔫坏蔫坏的娄世杰同学,算是他的远房堂弟。

娄世仁五短身材,脑袋大如西瓜,走路说话都很吃力。十多年前,娄世仁还黄皮剐瘦的。那时的他,还成天站在简易的灶台前浑汗如雨,苏燕青也端着条盘满堂子飞来飞去,就如一只漂亮的花蝴蝶。日子虽苦,可两人过得嘻嘻哈哈有滋有味。

现在?现在的娄世仁要么到吧台瞅瞅几个漂亮的收银员妹妹有条不紊地数着属于他的钞票。要么就踱到后厨去巡视一番。存款越来越多、楼房越建越高、生活越来越好,可是娄世仁却悲哀的发现,他和他的娘子却越走越远了。

此刻,娄世仁坐在后厨门外的一张椅子上,百无聊奈地玩着刚买来不久的“大哥大”。娘的,一坨黑乎乎的砖头,也敢卖一万多块,这得炒多少盘菜啊?娄世仁本来是只铁公鸡,可自从三年前检查出来肝有些硬以后,他看啥子事情都觉得无所谓了。

他和苏燕青,本来有个女儿的。小丫头随她娘,长得唇红齿白人见人爱的。可惜五岁的时候无缘无故得了一场病,几个月后人就没了。娄世仁两口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得肝肠寸断。简直是见者落泪,闻者伤心。好几年才从丧女之痛中走出来,打算再要个孩子。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个计划至今都还仅仅是个计划。因为,娄世仁不举了……。

命运啊,你为何总是这样的操蛋?

娄世仁叹了口气,让他揪心的事情还远不止这些。最近这两月,隐隐有风声传入他耳里。他老婆苏燕青,和镇上某位主要领导不清不楚的。娄世仁下意识地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好像真的摸到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来。他赶紧放下手,恶嫌似的甩了几下,仿佛要把那满手的油汁甩得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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