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这种血腥的场面并没有发生。
陈风抬眼看着朝着自己头部砸来的水火棍看,当即就是眼神一凝,此刻闪身,竟是又堪堪避开了这家奴的棍影,腰部发力,摆腿就是朝后狠狠一踢。
嘭!
当即只听得一声闷响自场中响起,众人抬眼一看,这才发现陈风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来人的下巴之上,刚刚持棍的家奴已然被陈风给直接踢飞了出去,而他手中的水火棍此刻也是落到了陈风的手中。
众人见此,又是一个愣神,随后不少人均是鼓掌,竟然是兴奋的叫起了好来。
南唐人虽不像北秦那么好战,但尚武之风也仅只是稍弱半分而已,所以陈风此刻的行为非但没有引起在场诸位的反感,反倒是让不少人看得热血沸腾,大呼过瘾。
“真没看出来,这小家伙还是练过的呀。”
“南宫府这次怕是要吃亏喽,一群人打一个人,胜了本来就胜之不武,如果要是输了,那可真的是要让人给笑掉大牙了。”
“就是呀,小伙子再加把力呀,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些狗仗人势的了,有什么了不起呀。”
“呦呵,吴秀才,你现在可以呀,口气这么大,连南宫府的人都敢冲。”
“哎哎哎,你别乱说话,我说什么了?刚才那话可不是我说的哈,你别血口喷人。”说话人脸色一变,看被人点出来,当即溜之大吉。
围观众人看他仓皇逃窜的背影,无一不开怀大笑,笑的最欢的,自然是刚刚点出这人身份的人了,只听得他张口道,“这吴秀才平日里杀只鸡都下不得手,没想到看这种事,咋呼起来倒是一等一的积极。”
“哈哈哈!”
“哈哈哈!”
……
被这两人这么一搅活,现场的气氛也是轻松了不少,不过围观众人笑得越欢实,端坐在马车上的南宫复的脸色自然也就越难看了。
在他听来,刚才的那番对话,怎么看都是对他自身的一种侮辱。
这么想着,他转头冷冷的看了眼身旁的管事。
南宫复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但是管事又不是傻子,感受着复公子眼神里的杀机和警示意味,颇为畏惧的打了个冷颤。
随后便见这南宫府的管事将脸一板,自然而然的将这股子火气撒到了一众家奴的身上,大吼道,“你们都是蠢猪么?他就一个人,一对一打不过,你们不会一起上么?”
“是!”
人生在世,最痛苦的事情之一,莫过于就是领导发火了。
家奴心中默默叫苦,虽已经对手持水火棍的陈风,心里产生了些许的畏惧了,但是却又不得不咬牙,又朝着他的所在冲了过去。
陈风见此也不惧,一人持棍,同四五人对拼,竟然没有立败,而仅仅只是稍落了下乘,这倒是让在场不少人心里对他的评价又高了一分。
然而也就在在场众人都将自己注意力放在陈风同一群恶奴之间交手的时候,谁都没有注意到,围观人群的脚下,突然有一个竹条编制的小球,就这么从人们的脚下溜了出来,滚到了场中心的位置。
而这竹球滚出来不久之后,便是有着一扎着小辫,粉雕玉砌的孩子,就这么咿咿呀呀的从众人的脚下爬了出来,一边爬,一边还在自己的口中奶声奶气的嘀咕道。
“球球……小球球,小木木来追小球球。”
……
“哎呦,那是谁家的孩子呀!”
“对呀,那是谁家的孩子,怎么爬到场中去了?”
“要了命喽,这可如何是好呀,这么嫩的娃子,别说一棍子了,就是谁不小心踩上一脚,怕是小命都要没了呀!”
……
在场人看的太忘我了,等到他们发现的时候,那孩子已然跟在竹球,跑到了陈风的身后位置。
这个距离实在是太危险了,哪怕是不少人有心拉着孩子回来,但是看着他前方不远处,飞舞的棍影,心中也是不自主的萌生了退意。
场中陈风同一帮恶奴之间都已经打出真火来了,每一棍子抽出都带着沉闷的风声,这要是结实打在了常人身上,说伤筋动骨那都是轻的,直接给打个五劳七伤还差不多。
陈风在同恶奴搏斗,但又不是聋了,自然也听见了场外人的高呼声,乘机扭头一看,果然看见自己身后有一一岁左右的小娃娃此刻正捧着竹球,一脸呆萌的看着他,奶声奶气的嚷嚷着,“大……大哥哥,吃糖糖。”
哎呦,我怎么这么倒霉?还吃糖,吃棍子还差不多。
陈风心中叫了声苦,刚忙转攻为守,边舞动着自己手中的水火棍,边冲着身前众人高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身后有个孩子!别伤着他!”
众恶奴闻言,手中棍棒一滞,心中正有些犹豫,然而也此刻,却是见那南宫复腾的一下从马车上站了起来,手点着陈风的脑袋,高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