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殷昼拿出来的那些稀奇古怪的小法宝在身上,刚刚他们两个的存在感算得上是最低的。
直到燕枝开口说话,旁边的几个修士才纷纷把目光挪到她的身上,然后才有些恍然地想,他们两个人都在身边站了这么久了,怎么刚才没怎么注意到他们?
有的人只是暗暗打量,有的人则光明正大地在看,燕枝身上的境界还是伪装成的金丹模样,他们几个并不害怕燕枝,大约只是有些好奇。
“我看道友年纪轻轻,身上修为倒很稳固,行事做派皆很沉稳,隐约有大家之风,想必是名门大派出来的,怎么到这小地方来?倒是让他们这小宗门都蓬荜生辉。”
说话的这个正是刚刚那个满不在乎的长篇大论者,他看上去二三十岁的模样,样子长的也还算是清俊,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就笑得弯弯的,看上去很和气。
他也浑然不顾自己这话说出来是对安岳门的侮辱,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任何惧怕之色。
那边的几个管事听了这话,脸色很难看,他却笑眯眯的冲着他们拱了拱手,看上去似乎是在讨饶,但绝没有一点诚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燕枝虽然知道他是笑嘻嘻地在探她的底,也不好直接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只是打太极起来:“说到为人处事,我刚才说的这些话离道友还是差了一些,道友做事比我要稳妥,想必才是名门大派出来的,我不过是学了人家一丁点的皮毛罢了。”
话说的好听,长长一大串的,其实没有什么实际内容,刚刚此人问出来的疑问和打探,燕枝是一个字都没回答。
那人知道自己也许是遇到对手了,脸上的笑容就显得更加殷切了一番,很是自来熟的走到燕枝身边,摆出一个显得十分有亲和力的笑容:“哪里哪里,哪里敢当道友这样的夸奖,我也不过只是闲云野鹤罢了,哪里有你夸的那么好。”
他要客套,燕枝就陪着他客套,两人你来我往,说的都是些商业互吹的话,没有任何营养内容。
直到对面之人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又重回最开始的话题:“这位道友,我刚才听你同他们说话,说是你是奉了上头的人的指令过来的,我自然不是来问道友你的上头是什么人,只是想知道这安岳门是不是当真一日飞黄腾达,如今背后有靠山了?”
燕枝含笑不语。
她不说话,对面之人就当她是默认了,心中又有几多思绪。
而他们两人正在说话,旁边另外的几个修士也有些坐不住了。
旁边几个人也走上前来和燕枝攀谈,只剩下最后一个人站在一边,正是刚刚那个也说自己要见安岳门宗主的修士。
燕枝那边来来回回打太极,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当成废话说,那修士站在一边听着,也忍不住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哼出一句话:“你和这安岳门的宗主可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都是一样的废话连篇,嘴里没一句有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