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上阁楼!”司徒政颓然坐下,红着眼睛瞪着甜心。
甜心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来,心中已然是悲痛欲绝,没了孩子又没了清朗,让她以后怎么办?她不能跟清朗离婚!决不能!
“该死的,给老子开门啊!”何嘉铭砸了门,无人应,于是改为用脚踹门。
白婷隐隐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想要去开门又不敢走开,于是对着司徒清清递了个眼色,红着眼眶的司徒清清马上会意,跑去给来人开门。
白婷柔声说道:“甜心,先听你爸爸的,剩下的事情等清朗回来再说,你跟我过来。”
甜心跪在地上不肯起来,苦苦哀求司徒政,司徒政听到这声“爸”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冷漠地说:“不要叫我爸,从现在开始你不配这么叫我!”
司徒清清开了门,一见是冻得面颊通红的何嘉铭不由一怔,她颤声说:“嘉铭哥——”
何嘉铭刚巧听到司徒政的那句话,于是连回应的功夫都没有,立刻推开她说:“让我过去。”
他两三步进到客厅里,看到满头汤汤水水的甜心立刻气不打一处来,司徒政看到何嘉铭这个不速之客突然闯入自己家,颇不悦地骂道:“你来做什么!”
何嘉铭一把拉起甜心,顾不上她的身子蹭脏自己价值昂贵的西装,冷声道:“甜心,跟我走。”
“何嘉铭!”司徒政立刻站起身来,“你是活腻了吗?敢来我们家撒野!是谁允许你对她拉拉扯扯的?”
“您不是让她离婚么?”何嘉铭不怕死地耸耸肩,“既然政伯伯已经不认她了,又干嘛去管她被谁拉拉扯扯?”
甜心被何嘉铭踉踉跄跄拉起来,说什么都不肯走,何嘉铭索性将她一把扛了起来。
他太知道把甜心留在这里会有什么后果了,司徒家的男人虽然不打女人,对女人的态度却一直不怎么好,尤其甜心犯了这样的大错,在清朗回来之前,她都将会被关在那个冬冷夏热的阁楼里,没吃没喝。
“清清,把我的军棍拿来!”司徒政一步上前将何嘉铭拦下,厉声道,“别以为你何家跟我们司徒家是世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是我司徒家的家事,由不得你这个外人说话!”
“可您也没让她这个自家人说话。”何嘉铭冷笑,“政伯伯,您从头到尾没听甜心一句辩解,甜心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自作主张流产,您为什么不问问她的原因?兴许能知道些别的内幕。不过如果您今天没心情听的话,不妨让我先带她走,等您何时想听了,何时再听。”
他脚下不停,无视司徒政的阻拦,偏偏司徒清清这个上楼去拿军棍的还故意磨磨蹭蹭拖延时间。司徒政七十了,再怎样曾经硬朗也敌不过正值身强力壮的何嘉铭。
司徒政火冒三丈,气到六亲不认,随手拿起门口的装饰花瓶便是狠狠一抡,何嘉铭后背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却仍旧脚步不停,他无视甜心挣扎,直接将她扛出司徒家扛进车子里,往副驾驶上一扔。
“得罪了。”他站在车门外淡淡说,“司徒家不要甜心,有的是人抢着要。什么时候清朗回来办离婚,让他打我电话,他后脚拿绿本,我前脚立刻就跟甜心结婚,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