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朗自从跟甜心分手之后,就又回到了以前那个高冷沉默的状态,不,确切来说司徒清清觉得他比以前更沉闷,每天唯一的念头就是——有什么任务能让他去送死。
他虽然没这么说过,可是她能感受到——甜心给二哥的快乐太多,这就好比一个人得了绝症,忽然有一天他被治好了,在过了好一段正常人的生活之后,绝症复发了,并且再无治好可能。
没错,就是这种状态,生生打垮了二哥的对生活的任何希望。
司徒清朗直接搬到部队宿舍里去住了,一个月不回一次家,何静每次去部队探望他都以自己在忙为由将她拒之门外,他甚至对何静说:“我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和我结婚就是这种状态,基本上这等同于是你一个人的生活。”
“我不怕。”何静却是永远的坚决,仿佛她人生中只有嫁给司徒清朗才是终极目的,其他的一切全无所谓,都不在乎,只要她能嫁给司徒清朗,过怎样的生活,怎样独守空房,对她来说这都不重要。
夏去秋来,转眼间就入冬了。
北庭市的冬天挺冷,是特有的北方天气,司徒清朗牵挂着甜心,不知那四面漏风的小屋子会不会冷,然而屡次经过却又屡次下不了决心下车去看她,两个月了,他怕甜心好不容易恢复的平静又被自己打破。
领证的日子近了,司徒清朗整理好部队办下来的结婚证明材料,坐等婚姻地狱的临近。
经过两个月的交往,他唯一确定的事情就是他跟何静半点不合适,结这种婚跟入入地狱毫无区别,唯一能安慰的就是——还好,他没把甜心给拖累了,要下地狱的话,就让他自己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