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不太适合装深沉，听起来特别不自然。”
慕容曌毫不留情打击他。
“慕容，你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呀。”
阳牧青直接无视她的打击，巧妙转移话题。
慕容曌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默默地喝着杯子里的茶。
独孤思语抱着南宫佚也上楼来。
三人一猫，注视着眼前的这场风雨，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忽然，慕容曌用手指了指池塘，发出“咿”的一声。
二人的目光随着她指的方位看去：池塘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灰溜溜的鸭子，红色的喙，体型比普通的鸭子小一些，在水面上缓缓飘着，显得孤零零，不捉小鱼吃，也不急着飞走。
“水鸭子。”南宫佚道。
“不就是一只鸭子吗？有什么好看的。”阳牧青不以为然，不明白为什么她要大惊小怪。
但他同时也发现慕容曌的眼神开始发怔。
瞬间，慕容曌在他眼里变得陌生起来。
他从未看到过这样子的慕容曌。
僵硬、脆弱、分离、绝望……
似乎下一秒钟就要崩溃失控。
但就在下一个一秒，慕容曌神奇地恢复了正常。
仿佛刚刚那个慕容曌只是阳牧青一时的错觉。
“我们老家有传言，当有水鸭子出现的时候，就会有人被水鬼拉下水去，死于水祸。”慕容曌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非常镇静，只是声音里浮现出一丝落寞与嘶哑。
“水鸭子的确是水鬼的玩伴，这个传说也并非全不可信。”南宫佚补充道。
“你说得不错，只是它们都该死。”慕容曌笑笑，回到房间里，不多久拿出一张符咒，对着水鸭子，口中念念有词。
阳牧青乍看大惊，一把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
这是一种很恶毒的符咒，虽能杀鬼，但也伤己。
“我见不得这种东西，一见就控制不住，就想要让它消失。”慕容曌神色如常说道，她看向阳牧青的眼神里多了一份决绝和残酷，“别拦我，你还没有资格拦我。”
阳牧青愣了愣，松了手。
他们眼睁睁看着池塘里的水鸭子在慕容曌的符咒下化作黑烟。
远处似乎传来了一阵哭声，在雨中明明灭灭，不甚真切。
太阳又躲进了云层，一道闪电劈下，照亮了慕容曌的脸，似乎有泪痕。
独孤思语完全被慕容曌的阵势给吓住了，问南宫佚要怎么办。
南宫佚只是叹了口气，告诉她不要着急。
他没说的后半句是：着急也没用。
阳牧青仍像没有缓过神来，欲言又止。
在他们都没有发现的一个角落，一个少年在雨中伫立，直直望着慕容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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