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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p>
张勉大气不敢喘，其实到现在他还处于一种三观被颠覆的震撼中。</p>
虞小姐竟然会对霍爷说出那些话……</p>
那个恋爱脑、痴迷霍爷不可自拔的女孩，好像清醒了。</p>
清醒的她，竟然也是可以这么绝情的。</p>
“霍爷，我也是照您吩咐买的千纸鹤。材料、包装、工艺都挑了最好的，可是弊端就在于，软软小姐一眼就能识破啊……”</p>
霍栩身形一僵，冷脸，“所以，你在推卸责任？”</p>
张勉忍不住嘀咕，“礼物最重要的是心意，手工的意义不是精不精美，而是工匠倾注的心思。”</p>
前几天霍爷找他询问千纸鹤的叠法，他还感叹霍爷怎么忽然有了少女心了。</p>
果然三分钟热度，最后还是失去耐心，直接让他去买成品。</p>
霍栩听见助理的吐槽，冷冷扫了他一眼，“进来。”</p>
说完，转身走进总裁办。</p>
张勉在背后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嘴，后悔不迭。</p>
瞎说什么大实话呢？</p>
这下好了，戳霍爷脊梁骨了，你工作没了！</p>
硬着头皮走进办公室，张勉见霍总已经低头开始处理工作，修长手指，在键盘上敲打。</p>
白皙的指腹上有一些细碎、长而密的伤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而且还划伤了不止一处。</p>
“爷，有何吩咐？”</p>
霍栩目不斜视地敲打键盘，沉默了几秒，又忽然一把摘下眼镜，张开手捏了捏胀痛的睛明穴，声音冷刺骨，“左手边柜子里的东西处理掉。”</p>
张勉一愣，诧异地看了眼柜子。</p>
上前，打开。</p>
“哗啦——”</p>
塞满整整一个柜子的彩色千纸鹤，像是已经快塞不下，膨胀了出来。</p>
零零散散，洒满一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