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云沉吟片刻,道:“可能因为你师父不是界主。”
沈贯鱼就想问:“帝疆在哪儿?新的不死树是她当年本体的分株吧?”
“不知道,找不到她。新的不死树是她本体落下的种子长成。
小鱼,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你们快点找齐界主补界重要。”沈从云继续道:
“帝疆很可能就是从观海城那里离开的,并从界外补住那边的缺口了。她还从阎君那里盗走了纳络人的星梭。
现在,阎君守在阴阳界口,一日比一日虚弱,他……”
沈贯鱼冷笑着打断他,道:“他不过还奢望帝疆回来罢了。呵,异想天开。
五年前,你们就该给天南界通个信儿。”师父定然比阎君更虚弱。
沈从云第一次对着她皱眉:“帝疆当时隐在别处养伤,五年前她不见时,把你师父伪装成不死树。
我和崔度之前并不知道,是阎君的善魂给我们报信儿,我们才知道。
你不来,我也是要去找你的。”
沈贯鱼再次起身开门:“我必须到灵界,借总盟的虚弥天都大阵,将山络人困住。
你送我去,再送我到梧桐山。”
她望了一眼冥界和极渊相连的方向:师父,请恕弟子不孝,不能现在去替你出来。
沈从云理亏,当然会陪她来去以便节省时间。
扑到蝴蝶的敖羡看到两人要离,跑来道:“我们要走了?”
沈贯鱼抚抚她这会儿正大光明露出来的龙角:“敖羡,你在这儿陪爹娘几天,我去去就来。”
敖羡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她:“你有事瞒我。”
“嗯,回来再给你讲。我现在赶时间。”沈贯鱼不否认。
“拉勾。”
“一百年不变。”
沈贯鱼从沈从云打开的通道,很快来到灵界的七曜坊市。
这里还是一如继往的繁华热闹,名界修士来往其间,元婴遍地走结丹不如狗。
行走其间,沈贯鱼还看到几个熟人。
一家专制法衣的店门口,凌璋正给辛素扶了扶钗饰。
她暗道:这两个情路波折,到现在还未正式进行结亲典礼。
沈贯鱼收回目光之际,忽见衣店拐角有一袭裙角滑过,其主人从凌璋二人身边走过,暗下黑手。
叮
青隐剑隐身而至,替他们挡掉了那人射出的毒针,同时也被凌璋的本命剑所刺。
只是那人身法极快,凌璋的剑光未至,她就隐入人群不见。
执法队的人来的很快,可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而凌璋也遍寻不着刚刚帮了自己的。
“凌师兄,刚刚那人要杀的是我。”辛素不知道是谁:“我多年不在灵界行走了,饮泉山又在历经十几年整顿后,同门如今都很抱团。
是谁要对我下杀手?”
已经持令牌进到总盟的沈贯鱼,也在想这个问题,方才出手之人不是人,是个妖呢,会是谁?
待她看到都向长老过来,连忙收敛情绪,“还请长老以七曜二十八界为重,请出虚弥天都大阵布在梧桐山。”
都向笑道:“沈小友,谈业已经带领三十位化神赶赴天南界。
你们是不是半路上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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