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被对手干脆利落的一拳打穿了胸口,但飞段却没有任何一点身为菜鸡的自觉:
“好痛,你可真把我给惹毛了……我要让你成为首个我向邪神大人展示其赐福的作品!”
尽管胸口被洞穿,飞段却好似没事人一样努力的嘴炮着!
趁着对面三人因震惊而呆立当场的片刻功夫,他抓住那些好似血管般的黑线用力一拧,成功在角都收回拳头以前得到了些许角都的鲜血。
采集到角都的血液以后,飞段凭借着自己流出的鲜血用双脚在地上画出一个圆圈加三角的古怪法阵。
完成这个法阵以后,飞段将沾着鲜血的手指送入口中:
“现在,你可以等死了。”
说话间,飞段的身躯迅速发生了变化,通体变得一片漆黑,其上遍布着好似骨架般的白色纹路。
借助武器上的独眼观看完整个变身过程的凯隐不得不承认,虽说这个仪式的准备阶段够自己杀飞段八回,但这个变身以后的形态倒确实有几分威慑力。
“去死吧!”
变成黑白状态的飞段的脸上浮现出疯狂的神色,左手从怀中上衣口袋里摸出一把可伸缩的黑色长矛一甩,而后猛地将之整个刺入了心脏之中。
飞段的双目圆睁,因剧痛而不断的面庞搭配上极端兴奋的扭曲,呈现出一种令人心里发毛的邪异感:
“何等的愉悦!邪神大人啊,我为您献上的表演,你可满意么?”
凯隐:???
回顾整个战斗的过程,你丫不是在嘴炮,就是在用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长矛自己插自己。
作为主手武器的我全程在边上旁观,就这你好意思在完事以后舔着个大脸问我满不满意?
这边凯隐在心中疯狂吐槽的同一时间,对面的角都满脸不敢置信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难以言喻的痛苦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随着角都痛苦的弯腰,其后心处诡异的隆起一个大包,大包隆起的范围越来越大,直至将后背的皮肉连同身上披着的黑底火云服整个撕碎。
伴随着布片纷纷扬扬的飘洒,一张缠绕着无数黑线的破碎面具跌落在地。
“混蛋……我要宰了你!”
看着自己废掉的心脏,角都的面色无比难看。
想找一颗出色的心脏可不容易,损失这颗心脏对角都而言不亚于痛失三千五百万……
“喂,邪神大人,对面那家伙……不会是咱们的自己人吧?”
看着对面明明受到了心脏破碎的伤势却仍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自己的角都,飞段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这种诡异的情况他还是第一次见,以至于让他下意识的开始怀疑,对面的大叔可能是自己人。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飞段下意识望向手中的镰刀,发现那镰刀的独眼里满是舒爽的意味,就好像……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邪神大人?”
【嗯?你刚刚说什么?】
凯隐刚刚压根就没注意飞段说了些什么,他刚刚所有的注意力都沉浸在魔力失而复得的满足感中。
没错,就在对面那个蒙面男的背后爆出面具的瞬间,一股庞大而精纯的魔力源源不断的向他……额,准确的说是向飞段涌去。
只不过还不等飞段接受到这些魔力,他就下意识的将这些魔力都收掠到了自己的体内。
空荡荡的身体中再次流淌起魔力的感觉,就像是行走在恕瑞玛沙漠中的将死之人突然喝到了凛冽甘甜的泉水。
这奇特的充盈感让凯隐都不禁为之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