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头激烈地反应,将房间内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霍英雄见状,顿时感觉有些头疼,“爸,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不将你身子里的蛊虫取出来,难道要儿子眼睁睁看着你死?”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也不自然加重。
“我不管,反正你们谁也别想把相思蛊从我身上取出去,否则小苗岂不是要被我害死!”
霍老头眼镜赤红,激动地抱着怀中木枕,恶狠狠地盯着儿子。
被他这么一弄,霍英雄也来了性子,不觉提高了声调,“我管她什么小苗,我是你的儿子,只在乎你的生死,旁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面对儿子的怒吼,霍老头面现苦涩,轻轻抚摸着手中的木枕,就好像是抚摸情人。
然后他看了一眼霍英雄,一字一句道:“她不是旁人,她是你妈!”
一瞬间,天雷阵阵,至少沈醉是这么感觉的。
刚刚还豪气万丈,不在乎别人死活的霍英雄,一时也仿佛是被电殛一样,僵立着不动了。
“我奶奶?”
始终都没有怎么说话的霍思婷,这时伸着脑袋,试探着轻声问道。
看着眼前的儿子,孙女,霍老头重重地点了点头,“我和她是五十年前认识的,算是未婚先孕,很快就有了英雄和英豪。
但就在我以为我们很快就能结婚,然后一家人可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时,一场席卷全国的动荡发生了。
我父亲,也就是我的太爷爷,因为身份问题而被人游街示众,当时谁都不敢跟我们家来往,甚至连结婚证都不给办!
再后来,这场动荡又波及到了小苗的老家,她家人来信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从那几天后,小苗就丢下孩子和我回了老家。
是我对不起她啊,她走的时候,没有告诉我老家具体在哪,所以我也只能在这等着她回来。
可是一年年地等,一年年地等,等到我已经是个糟老头了,她还是没有回来。
只有心中的这只相思蛊,还在告诉我她现在还活着,还在想着我,念着我……”
霍老头说着说着,竟然情不自禁地哭泣了起来,一时老泪纵横。
“爸,那你为什么不将这些东西早点告诉我们?”霍英雄语气有些迟缓,不解地问道。
“是啊,爷爷为什么从来都没有跟我们说过奶奶的事情?”
霍思婷也满心疑虑,一边上前用纸巾帮着老人擦脸,一边小声问道。
“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不敢说,等到英雄和英豪,你们两个人出息了后,我就更加不敢说了!”霍老头道。
“为什么啊?难道未婚先孕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
霍英雄声调又高了上去,有些气呼呼的样子。
“这和未婚先孕没啥关系,只知道小苗走前的那几天,她心情一直不好,有时会和我说一些莫妙奇妙地话。”
“什么话?”霍英雄问道。
“她说她有一个大仇人,是千百年来世世纠缠的仇人,一旦知道她在外面有了孩子,一定会找过来害他们。
如果哪一天她不在了,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们是她的孩子,甚至就连小孩自己也不能知道。
她说,她的那个仇家很厉害,有时候只要心中有了感应,一动念就能知道孩子的位置。”
霍老头就好像是在讲故事,如果没有之前沈醉的魔镜巫术,也没有那相思蛊,恐怕在座的人都不会相信他。
可是现在听到耳中,他们却没有一人不相信,只是对这仇人的认识,却也表现出不同的态度。
沈醉时脸色凝重,能牵涉千年的仇家,必然是积怨甚厚,而且看样子也不是普通人,一旦真如她所说的这样,霍老头几十年来一直报仇这个秘密,正是最好的选择。
而霍英雄却没有在意这个仇家,他如今是市里有名的议员,而兄弟也是商界著名地大亨,还有谁敢来暗害他们?
所以作为当事人,他反而不怎么担心自己的安全。
倒是霍思婷,总是充满了正义感,这时听了之后,有些义愤填膺,但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剩下的沈曼和侯林顿,只是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