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爷?!德爷你怎么了?”衷瑢欲图去搀扶她,让衙役手中突然横过来的木杖给挡了开。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衷瑢抑制不住肺里的情绪,连带着自己被硬扣上杀人罪名的委屈,终于伪装不下去,眼泪鼻涕统统哭喊了出来。
她倾过身子能靠近一点是一点,一想到这女人是为了让自己出城特意被捕,以至于落难到现在这地步,心就抽搐,不断地泛疼。
主审官没心思看她们互相取暖,正声问道:“堂下可是慕亦?”
慕亦回话时,喉间的气息都有些不稳。
而被问到案情部分,慕亦愣是强打起精神,昂首说道:“杀人的是我慕亦,并非衷瑢。”
“混账,休要抵罪!”主审的官爷自然不信,呵斥时不忘让衙役给她上刑以示惩戒。
哪知不远处的郑四郎突然清咳一声,主审官话虽说了,惊堂木却还举在高处来不及落下,但就是在这么片刻的功夫内,他竟也能猛地止住手,并当即领会到四郎的意思,慢慢地把落不了桌面的烂木头收到了另一只掌心里,身子往椅背靠去。
“等会,”主审官看衙役已经下去拿刑具,立刻喊住他们,并吐出一口闷气,接着说道:“慕亦你说凶手是你,可有证据?”
慕亦冷笑:“我就是看她不顺眼,要什么证据?”
主审官听得不耐烦,挺直了腰背呵斥道:“本官想听想看的是证据!你若拿不出证据,身上便又是一条罪名要背,这你可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