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小迟畅口气,言道:“秋天了,等到下雪的时候,你说我父亲的愿望能实现了吗?”
“我觉得有些困难。”董筠如实回答。
“怎么了?”他的目光朝她斜去,眉头微微发皱,。
“属下正是来禀报这件事的。”她稳稳直起身子,说道:“兰斯不见了,还有瓦兹兰纳也被人重新封闭上,从金库里炸出的金银币因此滞留住,暂时取不出来。”
风雨倾斜,打湿了敞开的窗台,姬蔓荷在柜台取好了酒菜,一壶淡酒,一碟花生,放在不大的木头托盘里,单手托着便吃力地上楼去。
“慕容公子,久等了。”她重又坐回桌子边,笑容满面地与他倒酒。
慕容小迟接过小小白瓷杯,抿上一口,视线却停留在她脸上,仍旧是轻巧地问道:“接下去的日子你打算怎么办?一直躲在此地吗?”
她斟酒的手慢慢摆正了倾斜酒壶的角度,收回挂在壶口的最后一滴纯酿,低语道:“按照公子你说的,我怕是回不去了。”
“回董姐姐那里呢?有空蝉刹的兄弟保护你,不怕韶三爷来找你麻烦。”
她摇头:“算了吧,回去又能怎么样?我的家也没了,爱也没了,到哪里不算活着?”
慕容小迟的目光未曾从她脸上挪开一寸,总是那样平静无波澜,但暗里藏着诡谲多变,沉默一会儿,便讪讪笑起来,搁腿上的手用指尖轻轻敲点着膝盖,说道:“既然活着就不要怕被欺负,想跟三爷讨说法吗?还是你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