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孤山只道:“韶成礼是我一手带大的徒弟,他的脾气性格我最清楚,很久之前他提议与西域藜兹国结盟的时候我就发现,这人的想法绝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
这话让姬蔓荷听了,心内又是一阵惭愧,难怪当时父亲怎么说都不肯让她嫁给韶成礼。
“父亲。”她本想跟姬孤山道个歉,想说自己那时候太任性了,但连她自己都想不到,出口第一个字就已哽咽地快说不出话了。
她整理好心情,一下子就从地上跳起来,昂首挺胸地与姬孤山说道:“高将军的事到底也有我的一点责任在,如果真不能阻止他被调离都护府,而让韶成礼前去镇守,我就向皇上请愿,随军共同出关,监督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到底有什么意图。”
“不行!”姬孤山也跟着站起身,怒目问道,“都护府你才刚回来,应该知道那里有多危险!”
父女俩又有了分歧,还是董筠从中调解,把姬蔓荷拉离了大厅,往闺房里去冷静一下。
晚间她还坐在庭院的秋千下对着白天的事闷气,家里的灯笼亮起来,来送茶点的老妇人站在廊下与她说道:“小姐,老爷刚才被皇上连夜召进宫里去了,听来接人的太监说,一同去的还有韶家大少爷。”
“韶成礼?”姬蔓荷甩开手中的发梢,脑筋一溜,脚底下就打滑了,边扯着裙摆小跑,边与老妇人招呼道:“我要进宫去,快帮我备好马车!”
“可是,小姐,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