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乐竹单手扶着墙,慢慢向仍坐在墙边的男人走近,她的步子有些颤,有些不稳,让姬蔓荷看了忍不住想去扶她一把。
但是乐竹的眼里估计全是他,姬蔓荷只好避让一步,往外挪开给她让出一条道来。
那么镇定的高峻愣了片刻,而后挺直斜倚的身子,语气淡漠地问她:“你是谁?”
乐竹顿时停住脚步,不可思议地反问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你妻子啊,我是乐竹,高峻!”
他盯着眼前的女人,无言地摇摇头,回道:“你一定认错了。”
“不会的!”乐竹发疯似地冲到他身前,不顾地上的淤泥会染脏她的衣裙,双膝跪到地上与他平视着,甚至还想将双手贴到他两颊,就像过去,他们两个是如此恩爱。
高峻明显偏了头,躲开了。
此时的乐竹已全然僵硬成一尊雕塑,不会动,唯有窗内的烛火将她眼眶染得微闪。
姬蔓荷看着干着急,上前半步想说点什么说不出口,顿顿停停,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那边的高峻显然是不乐意接受突如其来的陌生女人,他不多话,站起身拍拍沾地的裤子,就提着剑往院中深处的黑暗里走去。
黑漆漆的风突然袭来,吹得乐竹的眼泪终于掉到脸颊上。
“高峻!”她回过神,泪水还没擦就急着要去追他,但这会儿姬蔓荷再也不能袖手旁观,赶忙前去拦住她并拼命带回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