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影子果真停下来,映在窗棂的缱绻花纹间,叫透薄窗纱又美了一层飘渺的幻影。
姬蔓荷连外套都不披,只裹丝织的及膝睡裙,掀开被子赤脚跳到冰凉的地板上,跑去开门时让韶正仪见了,不免要受一顿骂,他揽过柔软的腰抱起这支支吾吾说不出话的女人,从她身上袭来的清香颇为安神,特别是发丝间的,带着头皮下透出来的蕴热,韶正仪忍不住把鼻尖凑到她头上。
他的脖颈让姬蔓荷的双臂环着,轻飘飘的身子不费他吹灰之力就被送到了暖榻的两重金纱帐里安稳坐好。
韶正仪穿着完整的衣裳,脱了鞋子同她盘腿坐对面,帐子里一盏小风灯挂在一角,照亮她的脸,还有如瀑的裙摆。
姬蔓荷眼里有他才安心一点,嘴角翘起的粉红脸上有不灭的笑容,明显期待着什么。
“你怎么还不睡?”韶正仪无话可讲,只能佯装生气,往她颊上拧了一把。
谁知她高兴乐意,渐渐往前倾的身子就跟牛皮糖一样顺着他的手一起缩回了他的胸膛里。
她转着脸在他衣服上蹭,蹭到韶正仪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双手捧起她的脑袋就要低头吻上去。
但楼下庭院里忽然的吵闹来的太不是时候。
姬蔓荷听见一阵士兵的骚动,矛戈相交的声响略显刺耳,当即推开韶正仪,裹了件斗篷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