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兹兰纳?
不光韶正仪没听说过,就是这几年东奔西走,游历过无数地域的韶平光也从未有过耳闻。
所谓的尸首现在已经跑了,韶正仪与他们夫妻之间的矛盾也就随风而散。
三人收起先前对战的怒气,合力将受伤的姬蔓荷抬去医馆里救治。
可能是因为树上的两人打得激烈,一刀刀落在树干,传递而来的颤动被逐渐放大,甚至导致洞窟中再次发生了地震。
这回震动不是很强烈,医馆窗前的几个人还是能够勉强站稳。
姬蔓荷紧紧皱着眉目,微咧的嘴里不断透出满是痛苦的气息,随胸膛共同起伏。
大夫俯身认真细致地处理伤口,一把小巧的剪刀将她身上血染的衣料精准剪开,伤口处绽开的皮肉结了墨黑的血块,一并沾到了剪子头,又落到窄床的白色床褥,很快就有嫣红的血液在洁净的面料上蔓延开。
血肉模糊的场景触目惊心,韶正仪挨在床边,紧紧握着她苍白发冷的手。
他很自责,也会恨韶平光。
但最恨的还是自己。
吉雅的担心不会比他少,这时候愧疚满满,不断向他道歉赔罪。
“吉雅你不要自责。”韶平光将她拉到身后,自己出面并笔直站到韶正仪面前,说道:“我的错,你想现在回敬我一刀,我不会还手。”
说时将自己的长剑横握在掌中,坚定地冲他递了过去。
韶正仪将手肘往后拄,把他的决意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