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心情已经低落很多,更不用说韶正仪听了会有怎样的反应。
姬蔓荷先前听乐竹提过一点关于他的往事,这会儿朝他面上的神色瞅两眼,果真见到不好的情绪在他眼中酝酿。
他栗色的眸子里,闪起了痛苦的光。
“后来呢。”韶正仪极力保持冷静,可是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经捏得指节发白,骨头都嘎嘎的响。
乌泽将厚实的大手往自己头上仅有的一块头发揉两遍,吸饱气,吐出气,银耳圈抖得如十二月寒风里的枯叶。
他反复挣扎几次,还是简言道:“总之,我俩都已经回不去了。”
“回不去?什么情况?”贴心的董姐姐又帮韶正仪开问。
其实大家心里有数,韶正仪大概也知道了。
姬蔓荷愈加要担心他,可是词穷到说不出什么能够安慰人的话语。
她就坐在这男人对面,却像与他隔了渺远的大海。
他渐渐垂下了头,额上的头发一束束散落,借着烛火在他面庞上投下看不清的阴影。
乌泽咬咬牙,终于又憋出一句:“反正是回不去了,你就别问了。”
大堂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两盏陶豆灯晃着蜡黄的烛焰似在颤抖与恐惧。
众人都在等韶正仪的反应也在把持着自己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