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正仪还在那儿胡思乱想时,门外又涌进一批香艳妖娆的窑姐,绕着圆桌分流到了他们两人周边。
各色嘘寒问暖,挑逗关怀可真是乱了他的分寸,一时间,韶正仪有些晕头转向,于是赶忙推开她们,往姬蔓荷身边靠拢。
姬蔓荷倒没有一丝慌乱,她周旋在女人堆里游刃有余,这位俊俏小官爷除了不会说话,丝毫没让窑姐发觉一点破绽。
“行了,你们都快出去,我要和这位少爷说点事!”韶正仪忍耐不住,黑了脸色将一众扫兴的窑姐赶了走。
房门一关,桌上的残酒还剩那么点,姬蔓荷满脸都是胜利的微笑,勾着嘴角将杯子递给手下败将,说道:“这下总该相信我可以演男人了吧?”
“我问你,这些你都跟谁学的?”他拍掉她的手,将满肚子的疑惑问出口。
“天生的。”她兀自喝了手中的半杯酒,之后倚靠着桌缘等他亲口承认自己的失败。
韶正仪无可奈何,但他又不肯认输,看见她眼中的得意时心火噌噌噌地往外冒,于是一把拽起她,说道:“有本事跟着我到楼下转一圈,让这里的男人看看你到底是男是女。”
“走就走,不过说好,如果这一次我还是赢了,往后你调查黑衣人的所有行动都得听我指挥。”她用力甩开他,顺手将散下的一丝乱发敛到耳后。
这动作不比刚才窑姐还在时的粗犷,活脱脱是个娴柔的女儿家。因此韶正仪思索起破解她伪装的对策,让她自己露出马脚。
出了安静的厢房,姬蔓荷的耳畔就传来十足的嘈杂,香源乡的欢天喜地堪比过年时候的热闹,唯一的不同点就是,一个只在一年当中才有那么几天,一个便是天天夜夜都如此欢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