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好痒啊,难受……”周临雪在床上打滚,惨叫。
林琼咬着牙命人去请大夫,其实她心里清楚,请大夫也没用,那种药,原本就无药可解。
她是算好了时间,只要林瑜中了招,七天之内要饱受皮肉之苦,奇痒难忍,若是忍住了还好,忍不住就用手去抓,指定得破相。
七天之后,症状褪去,留下的疤痕就不一定能褪去了。
林琼不会要了林瑜的命,却比要她的命还绝,女子身上若留了疤,脸上留了疤,往后还怎么嫁人?
林瑜不肯让出中秋诗会名头,她就要让林瑜生不如死,一点后路不留。
如今倒好,只不知中间出了什么差错,喝下药酒的居然是雪儿!
眼下不是追查哪个步骤出差错的时候,先帮雪儿度过难关要紧。
林琼命人把雪儿手脚绑起来,不管她怎么挣扎叫喊求饶都没用,三老爷自然是比大夫来得快些,瞧见周临雪这般,他忍不住后退两步,然后用袖子捂住了口鼻。
“这是怎么回事?”
林琼哪里敢说真话?只胡乱道:“想必是吃错了什么东西,过敏了。”
三老爷凝眉:“家中东西都十分干净,也从未出现过这种状况,你今日带她去了林家,我早同你说过,你那个家父母都不在了,你还隔三差五的回去做什么?若真是吃了不干净东西,也必定是在林家吃的。”
林琼不辩解,她要的就是别人误会,误会是林家的问题。
大夫很快就到了,一番诊治后,表情凝重,不敢轻易妄言,只保守道:“除了痒也无其他症状,应当是吃了不干净东西,我开一些止痒药,若是无用,便只能用盐水了。”
别人都只关心吃错东西,并不能领悟大夫话里的深意。
大夫都不敢保证药能否止痒,还提点了若不能止痒,只能用盐水,这说明了什么问题?说明大夫其实是看出了症状,也了解,所以知道普通药是止不了痒,唯有盐水。
盐水止痒是什么道理?在那血淋淋的伤口上撒盐,能不止痒吗?是没有办法的一种办法,总不能让病人一直被奇痒困扰着,总得在对方忍不住的时候,来个伤口撒盐,这人痛得死去活来的,自然就察觉不到痒了。
只是不痒就要痛不欲生,周临雪注定要在七天之内在这二者之间徘徊了。
林琼不眠不休的照顾了周临雪一个晚上,也仅仅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周临雪就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
林琼看得心都在滴血,一大早什么都顾不上,直接阴沉的杀到了林家。
林幻和林瑜自然是早起了,在后院晨练了一番,就有下人来报,说三夫人来了。
林夫林母一大早天未亮就出了门,下人自然就来同二位姑娘汇报。
“她找来做什么?”
林幻用毛巾擦了擦汗水:“谁知道,也许是来问罪呢。”
说完回了屋,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往前厅去,林瑜本来也想去,林幻按住了:“明天就是重阳节,你抓紧时间做你的,别的事情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