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白秋暝笑道，“宫中并非封口，有消息传出来，陛下命众臣自查自纠。这不，他们觉着自个儿手里的人不如咱们楼里来得便捷迅速，宁愿多花些银两便是。”
“临阵磨。”楼不言淡淡评价道。
“他们这样想倒也没错。”白秋暝道，“不过，若陛下有心如何，他们便是能先一步毁灭罪证也没有用。”
楼不言悠悠一笑，若不是皇帝有心如何了，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大臣眼里，仗势欺人是多稀松平常的事儿啊。
前些年，烟雨楼还顺手干掉过不少这样的‘大人物的亲戚’，什么我表舅是阁老，我叔叔是尚书，那神气，不像是沾了表舅叔叔的光，仿佛他才是阁老尚书。
这两年，底下的人大概还在琢磨新帝的脾气，谁都不愿做出头鸟，将自个儿管辖的范围约束得很紧。
像这样无知无畏，将人全家逼死的，已是少数。
皇帝既命严查，那肇事的主儿怕是难逃一死了，被仗势的城乡伯能不能保住爵位，还要看皇帝的心情。
皇帝成长的速度太惊人了，偏偏但有所想，无有不成。如今膝下有了嫡子，已是毫无破绽。
在这样的皇帝治下，烟雨楼的存在恐怕有些打眼了。
云襄身为超品亲王妃，加封辅国王妃，手里还握着皇家济民医院，能力与声望并存，若再加上烟雨楼，她手中的筹码就太招人忌讳了。
楼不言在认真考虑将烟雨楼化名为暗的可能性，就听到禀报说刑部左侍郎来访。
刑部左侍郎严续，刑侦方面的天才，楼不言并不陌生。
“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