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除却给儿女们相看,万事不管。
可是,再如何豁达,人在病中,难免脆弱些,做儿媳做女儿的侍疾也是该然。
“侯夫人,太太们,”罗二姑娘在一旁笑道,“老太太此刻还未通气,尚且吃不得。你们的孝心,老太太尽知的,只这样围着,于老太太的病情不利,且散一散吧。”
“很是。”这说法有些新鲜,武定侯夫人却是听得进劝的,点点头,就退开两步。
郭大太太对‘专家意见’还是信服的,也带着妯娌们退了退。
老太太一睁开眼就见着几张如花似玉的俏脸,在灯光下越发美得如梦似幻。
对一个上了岁数的老人家来说,虽这场景颇赏心悦目,压力也有点儿大。
“母亲,”武定侯夫人笑着道,“我们不走,就在这屋里歇下了,守着您。”
老太太知道这丫头倔强,又当了多年的侯夫人,轻易不能叫她改口的。
“随你们吧,”老太太无奈道,“你们若是在地上浸了寒气,伤了身体,可不能赖我。”
“母亲放心吧,”郭大太太笑道,“被子厚实着呢。”
老太太听了,便不再说什么。
她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罗二姑娘,半晌,才有些不确定地道:“这是罗家的丫头吧?”
“是的,”罗二姑娘微笑道,“老太太,我是罗二。”
“嗯……”老太太又想了想,纳闷儿道:“我记得罗家二丫头嫁到了平宁侯府。”
“确实如此。”罗二姑娘应道。
“你婆婆待人倒是真心,就是好面子,她竟能同意你干这个?”
“婆婆开明。”罗二姑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