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薛灵儿这迷之自信，云襄不得不怀疑，至和帝是不是把什么要紧的底牌给了周王。
“乡君，”途中无趣，云襄决定探一探口风，“周王他，到底是哪里来的底气，竟觉得自己能同太子一较高下的？”
薛灵儿显然也颇有谈兴，瞥一眼云襄，不假思索道：“陛下爱重周王，皇贵妃位同副后。”
云襄眨眨眼睛，一脸期待道：“还有呢？”
士林清流，能人异士，六部尚书，阁老重臣，封疆大吏，四边诸将等人脉呢？周王个人的政治素养与治国能力呢？
不求一应俱全，起码得有二三吧？
薛灵儿一副你好没见识的模样：“陛下早已厌弃皇后。太子身为嫡长，虽占了先机，却不得君父欢心。陛下曾许诺，百年后传位周王。”
云襄原以为周王是个深藏不露的心机boy，进可为明君，退可为枭雄。却没想到，他的底气竟是至和帝的承诺。
“陛下，当真这般许诺过？”云襄难以置信。
太子近年来越发沉稳强势，于国事上越发娴熟老辣，就是至和帝，也不得不避太子锋芒。他还能在帝位上坐多久，都得看太子的心情呢。
“自然是真的。”薛灵儿得意道，“宜川县主，端王就是个病秧子，活不久的，你这将来也有限了。与其寂寞守寡，不如早谋出路。”
被人当面诅咒未婚夫早死，要换个人，早气哭了。
云襄沉默了片刻，似乎认真考虑了一番，才开口道：“还请赐教。”
薛灵儿细细打量云襄，幽幽道：“你虽性子不好，脸却生得不错。腰身约莫不够软，到了榻上，不会伺候人。好在岁数不大，调理一番，也就成了。周王府上还差一位庶妃，若我举荐，表哥必会纳你，如何？”
“你，竟是认真的。”云襄扶额，惊奇不已，“薛乡君，你这样行鸨母之事，薛家知道吗？周王知道吗？皇贵妃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