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说，她的目光直往云襄身边几个大丫头身上转悠，只这几个都不是好相与的，她犹豫着要拖谁下水比较好。
执琴原不是个急性子，却不愿叫韦氏胡乱攀扯，叫钉子们传出去徒惹笑话，便冷哼一声，道：“嬷嬷不必狡辩。主子明察秋毫，早已查得清楚明白，连证据都已拿到了手中。多问这一句，原是给嬷嬷一个机会。却不想，嬷嬷辜负主子苦心，竟想在我们姐妹之间攀扯，真个叫人寒心。”
“执琴姑娘，老奴待姑娘的心，可昭日月！”韦氏仍不死心，只一脸哀求地看着云襄，凄然道，“姑娘，看在老奴多年尽心尽力的份上！”
“尽心尽力？”云襄轻笑，“在我药里动手脚，便是奶娘的尽心尽力？”
“姑娘，老奴真没有！”韦氏听她一言道破事实，心头一沉，抵死不认。
执琴怒道：“主子，不必与她废话！照着规矩，她谋害主子，全家当诛！”
执书面无表情道：“韦氏有三子一女，四个孙女两个孙女并三个外孙女一个外孙。”
“人丁兴旺，挺好。”云襄淡淡道，“无规矩不成方圆，照着旧例办吧。”
说着，她从执画手中接过药盏，试了一下，温度正好，便一饮而尽——这是她自己开的药方，补身效果极好。
“不！”韦氏见云襄竟不听她辩解，铁了心要办她，顿时发疯一般狂叫道，“姑娘不能这么做！我奶过姑娘！”
“总不能因你奶过我一场，就叫我拿命来赔吧？你配？”云襄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全家因事败而死，我也因你背上识人不清之名，一箭双雕。你说，那幕后之人是不是得欢喜疯了？”
“幕后之人？”韦氏喃喃道，眼睛陡然一亮，连连点头道，“对，幕后之人！姑娘，我是被逼的！不然，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谋害姑娘！更不忍！”
“哦？”这般直钩，韦氏居然也咬，云襄都忍不住要给那合谋之人点蜡了，笑眯眯问道，“那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