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赶来的上官翊连她的衣角都来不及抓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洛瑶掉下悬崖。
要不是自己担心皇帝忌惮，也不至于一个暗卫都没带在身边，只让他们在幽州待命。要是自己会武功……第一次，他如此痛恨自己的无能。
“杀！一、个、不、留。”
半晌，上官翊才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面无表情地下令，看着跟以往并无不同，只是声音冰冷到好像没有半点活人的气息，像是……入魔了。
“是，主子！”暗卫首领夏奕领命。
很快，北戎刺客被屠戮殆尽。
“主子，您站远些，这里血腥味太浓。”夏奕上前提醒。
也不知是不是没听到夏奕的话，上官翊一动不动。
“主子？”
“不必。”上官翊冷声拒绝，“你亲自带人到崖下寻找秦将军。记住，生要见人，死……”似乎不接受另一种可能，上官翊停顿半晌，方才继续吩咐：“要是她死了，我要北戎大军，全、部、陪、葬。”上官翊语气淡漠，仿佛数十万人的生死在他眼中，如同蝼蚁。说完，他的嘴角甚至牵起一抹笑意，残忍而又嗜血。
“是。”
夏奕领命退下，心里却是纳罕不已。
自家主子什么时候跟秦将军关系如此好了？之前不是还剑拔弩张的，恨不得一剑杀了对方。
想到上官翊刚刚状似疯魔的样子，夏奕不免更加忧心。
秦将军尚且生死未卜，主子就已经成了这幅样子。要是真的……怕是要山河为祭。
他摇摇头，不敢继续往下想了。
“卡！补拍一下秦钰落水的镜头。”
这边是一条过，秦钰那边却进行得并不顺利。
“卡！不行，有点假，再来一次。”
刚裹上浴巾的洛瑶只得再次下水。
“卡！这次位置不太对。”
“卡！衣服太规整了，与人物状态不符，化妆师过来整理一下。”
“卡！还是不行。”
……
七八条之后，落水的戏才算是过了。
萧潇连忙拿过浴巾将她裹住，外面套上羽绒服，看见她冻得直打哆嗦，心疼不已，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地往下掉，忍不住抱怨。
“都说了让替身上，你偏不。这下好了……”
“我已经下过一次水了，浑身都湿透了，多几次也没什么区别，何必让别人再遭一份罪呢？”洛瑶满不在乎。
“你啊你，给，快把红糖水喝了。”
缓了一会儿，洛瑶觉得好了很多，重新换了一套衣服后出来，准备拍下一场戏。
“准备好了我们就开始。”
秦钰幽幽转醒，刚想爬起来，却不小心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疼得直冒冷汗，一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跌回了床上。
自己这是……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