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和刘氏一贯没有主见,李瑾的母亲在世时就听母亲的,现在刘氏的妻主过世了就听女儿的,典型的女尊社会的男子观念。
刘氏上了年纪就习惯性的开始念叨:;唉,这世道不好我们又能去哪儿呢?外面的事情那么乱,你母亲那个没心肝的又撇下我走了,她倒是一走了之怪洒脱留下我们父子受罪……刘氏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李芸也不知如何安慰只是跟着刘氏哭了起来。
亓瑾见他们哭就一个头两个大,她实在是没有太多哄人的经验,只会一句;好了好了,别哭了。说了几遍没什么作用他们反倒是哭的更厉害了。
李瑾也炸了:;你这混账又做了什么事让父亲和弟弟哭?你们那个什么主神根本就是骗子!我不要你给我完成任务了!我要自己来,你立刻给我滚!
亓瑾无辜躺枪,最可气的事她明明是来帮李瑾完成任务的,现在她各个方面尽心尽力李瑾不仅不感激不帮忙,反倒是一味的指责亓瑾说是叫她滚而且还总是在亓瑾劳心费力为她的愿望做打算的时候不断的打断亓瑾的思路。
当初做出选择想叫别人替她完成自己心愿的是她,现在反悔太晚了。说反悔就反悔,她又不是宇宙中心哪儿来的那么大的本事?
李瑾要是个脑子正常的,即使她心中存有悔意也不能表露太过,在该帮忙的地方多帮亓瑾,任务完成了李瑾也算是间接参与了自己愿望的构造,还能借着机会再多亲近亲近家人,一举多得。
可她偏偏犯蠢,总是跟亓瑾对着干。她也不想想,亓瑾再怎么说也只是个任务者,如果亓瑾是个心肠黑的,直接拿李瑾的家人来威胁她也无不可。
凡是任务者手上大多沾过血,亓瑾自诩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不过若是叫她拿两个在此时代中手无缚鸡之力男子来威胁别人她还是做不出来的。
忍着脑袋要炸裂的感觉,亓瑾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好之后将一张银票交给朱朱;今夜子时我们便要离开了,你将这银票交给掌柜,然后告知百灵她们几个说我们准备走了。
;走?走哪儿去?
;离开这里,去云泽边界的地方,云虹知道。
;为什么?
亓瑾皱着眉头,忍着脑海中的斑杂的声音:;看!戏!
朱朱见亓瑾皱着眉头一脸难受的样子没再说什么,看戏就看戏,亓瑾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瞧着不像看戏倒像是看郎中。
;对了,告诉云虹,我等会儿不管出现什么状况咱们的计划都不能更改,如果我有什么意外就去找个医生……不…医女给我看看。
朱朱看亓瑾面色发白,忍不住伸手扶了扶她,亓瑾将银票塞到她手里,摇摇晃晃的走到后院儿,然后一头扎进水缸里。
十秒钟,五十秒,一分钟……
直到忘记了有多长时间,眼膜充血,耳鸣,喉咙腥甜有锈味儿……
耳边李瑾的声音再也听不见,亓瑾身形发软,向后一仰,晕倒在地。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亓瑾想对李瑾说:;再哔哔就弄死你!
亓瑾之前有水系异能,所以对亓瑾对水的感知更加敏感一些,但她的灵魂和宿主的身体契合度是不一样的。所以当昏倒时,亓瑾的意识还清醒着。
她‘看着’自己被人云虹抱走,看着朱朱将众人的行李都扔上雇来的‘黑马车’(在梁国有宵禁)然后朱朱消失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马背上扛着一个被吓的面色苍白的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