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一休哥?”那依婉还在想入非非,大BOSS就丢下了惊雷。
“你怎么知道的?”那依婉心里一惊,花痴梦碎了一地。
“你说呢?”陆墨绅的唇角抽搐了两下,眼眸里的光也深邃了很多。
——是哪位老人家说的贪杯误事来着,太英明了!
那依婉汗滴滴的眨了眨眼,真想刨个坑把自己给埋了,她这只醉猫怎么就能被他给捡回来了呢?
“一休宗纯其实是日本南北朝时期的皇子,从小就很聪明,但却从来没有享受过皇子的待遇,他是日本室町时代禅宗临济宗的著名奇僧,也是著名的诗人、书法家和画家,但实际上也就是个孤独的和尚。
从小就离开自己的父母,没有选择的生活在寺院里,除了传说和故事,他其实什么都没留下。”
陆墨绅似乎没指望那依婉真的会告诉他什么,转身拿了瓶果汁就在那依婉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寺院里的他就没有开心过?”那依婉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快乐只是心里的一种的感受,不需要任何人认可。”
那依婉只希望她的一休哥不会一个人终老,虽然对那个伊妘娜没什么好印象,但放在心里的依然是祝福,只要他好好的幸福,这是他们答应过院长妈妈要做到的事情。
陆墨绅没有再说话,但大体上已经可以确定这个一休哥的身份了,至少应该是福利院一起长大的孩子。
“福利院的孩子都没有父母,但他们知道努力,知道珍惜,更知道感恩。”那依婉把手里的餐盘放到了桌子上。
“陆总,我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从来没感受父母的疼爱和呵护,18岁那年院长妈妈也离开了,一休哥是跟我一起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我们一直都很努力,一直都希望自己有一天可以负担起福利院的未来。”
那依婉也给自己抓了瓶果汁,不知道自己这种聊一聊的状态到底是怎么找到的,或许人都是渴望沟通的吧。
“他跟我不一样,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一直都很清楚自己想要的方向,他很优秀,一直都是我心里的目标,我就一路追随着他上了重点中学,也考上了他的那所大学······”
那依婉忽然就有了种时光荏苒的感觉,原来他们一起经历那么多,可为什么就走散了呢?
“你当着一个男人的面猛夸另一个男人,真的好吗?”陆墨绅的脸快黑成锅底了。
“一休宗纯可是你提的。”那依婉飞了男人一眼,却没真计较什么。
“我只是提了个和尚。”陆墨绅的语调冷了很多,齿缝里不知道从哪儿滋出了那么点酸味儿。
“哦。”那依婉眨眨眼,大BOSS这心思可不太好猜,但这样的夜色真的让人很难道找到什么对抗的意识。
“这是从哪儿弄的房车,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女人就这样转移了话题。
自己什么酒品那依婉很清楚,既然能把户籍证明搞丢,就足见自己有多糟糕了,继续去追问也是出糗,不如就暂时先安于现状吧,乔诗韵那边正生着气,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证明,那就先这样晃着吧。
“这个车是我去年买的,但一直都没谱写出说走就走的故事。”陆墨绅的视线也跟着投向了那辆精致的房车,“你说我们用三个月的时间能跑遍这所有的山山水水吗?”
“不知道。”那依婉摇摇头,“但只要是在路上,就一定会看到不一样的山山水水,这其实是一种生活态度,一种需要勇气和洒脱的生活态度。”
“是你向往的吗?”陆墨绅优雅的拿起了餐叉,即便是野外男人的骨子里也透着一股子高贵。
“憧憬过。”那依婉随手就拿起了一串鸡翅,她真的没男人那么讲究。
“因为喜欢画画,所以就想着有一天可以背着画板踏遍所有的山川河流,感受生命,感受人生,感受岁月,用画笔记录下所有的美好,等我老了那些就会是我记忆的财富,随手翻翻就会满满的幸福吧。”
“这个想法不错。”陆墨绅说着就站了起来。
“去哪儿?”那依婉还没反应过来,男人的手就已经扼在了她的手腕。
“给你看些东西。”陆墨绅唇角微扬,那弧度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润了。
“什么?”那依婉的脸颊微微红了一下,对男人时不时的温柔一下有点缺乏抵抗的信心。
陆墨绅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打开了房车的储物箱。
画板、支架、画笔、画刀、颜料、画布······
几乎整个空间装的都是画画需要的工具,各种的细节都凸显着高端、大气、上档次,那依婉是真的有点被震撼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