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燕家为何要派人刺杀你?”沈易佳紧绷着小脸,眸中一片冰冷。
她自然不会自恋到认为对方是奔着她来的。
可美人相公连吴国都没去过,总不能是因为记恨当初他给吴国先太子告密一事吧?
要真是因为这个,燕家这反应也太迟钝了,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一年之久。
看她这副模样宋璟辰心里反而不气了,他伸手揉了揉沈易佳的头:“可能是因为我挡了他们的路。”
他最近唯一做过的事就是救了皇帝,再有就是查当年的案子。
可查案一事不可能泄露,那就只能是因为前者。
他救皇帝挡了谁的路?自然是躲在背后想坐收渔翁之利的那个人。
宋璟辰一早便知道有人与吴国燕家勾结,可那是当初,正常来说合作的两方人定然是有需要对方的地方,最终达成互惠互利的结果。
然燕广茂现在已经是摄政王,燕家有兵又有权,就连吴国的皇位对他来说也是唾手可得,根本没有用得到大夏的地方。
宋璟辰也不认为燕广茂会是那种热心肠到继续做吃力不讨好的事的人。
这两方人之间定然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关联在里面。
沈易佳眯了眯眼,下意识捏了捏手指:“是上官珩?”
美人相公之前就分析过,谁会想方设法的保住老王爷,站出来揭穿上官浦,谁就是那个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那不就是上官珩吗?
宋璟辰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南风抱着一个信鸽走进来:“主子,杨叔那边传了信过来。”
说着他将信鸽腿上的小竹筒里的信拿下来递给宋璟辰。
宋璟辰伸手接过,上面只一行小字。
南宫霞,青阳城杨树村。
青阳城不就是原主母亲王氏的老家吗?
沈易佳不解的问:“这是什么意思?南宫霞又是谁?”
宋璟辰的眼眸里闪过什么,不急不缓道:“南宫珂的幼女的名讳。”
沈易佳眨了眨眼,想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南宫珂是谁,她狐疑道:“那个出逃的吴国前朝公主?”
她伸手指了指后面那个地址:“这意思是说她逃来了大夏?”
宋璟辰颔首,眉宇间带上了一丝凝重:“若之前我和杨叔的猜测没错,那鬼面极有可能是南宫霞的儿子。”
也就是说,吴国的鬼面将军另一个身份是大夏人!
……
幽暗的房中,白衣男子手中的棋子飞出,带起一阵破空声,贴着下首跪着的为首黑衣人的颊边,直直的扎进门框之中。
“谁给你们的胆子擅自行动?”男子的声音不辨喜怒,但听得人心里莫名发凉。
黑衣人额头渗出一层冷汗,垂下头恭敬道:“属下等人也只是听从主上的吩咐。”
男子指尖一紧,玉质的棋子在他手中眨眼碎成了粉末。
他闭了闭眼:“滚下去。”
翌日,宋璟辰照常出门去上值,除了南风跟在他身边,剩下的麻将几人都被他派去杨树村查吴国前朝公主的事了,范明远又养伤极少离开房间,家里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等墨鸢送浩哥儿几个去书院了,沈易佳团了个麻袋藏在袖中,跟李氏打了声招呼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准备出门。
不想刚走出大门,一辆青布马车就在她面前停下。
沈易佳瞥了一眼赶车的人,并不认识。
她转身去将门关好。
“二丫头,二丫头,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太好了。”
这个声音?
沈易佳抖了个激灵,一脸见鬼似的看着从马车里下来的两个人。
不是沈平修和陈氏又是谁?
“二丫头,你这回可一定要救救你姐姐。”陈氏一改以往高高在上的嘴脸,泫然欲泣的走到沈易佳面前就想去抓她的手。
沈易佳吓得连忙后退避开,只当没看见陈氏脸上的尴尬,古怪的问:“你今天出门没吃药吗?”
以前都是贱丫头,死丫头的叫她的。
陈氏一噎,委屈的用帕子压了压眼角,借着帕子的遮掩,不停给沈平修使眼色。
沈平修因为养外室丢了官,现在吃穿用度全要仰仗陈氏,自然不敢不听陈氏的。
他立马挺直背脊,虎目一瞪,不悦道:“怎么跟你娘说话呢?”
这个点正是各家奴仆出门买菜的时候,只这一会儿就围了好几个看热闹的人。
陈氏:“老爷,你别这样说二丫头,妾身没关系的,只要二丫头能大人有大量的叫女婿帮芸儿求求情,妾身……”
沈易佳翻了个白眼,突而悲戚的大喊:“娘啊~”
这一声吓得陈氏和沈平修抱成一团踉跄着后退好几步。
反应过来陈氏忙推开沈平修,一脸惊喜的看着沈易佳:“二丫头,你终于认我这个……”
“娘啊~”沈易佳夸张得对着天空的方向伸出一只手:“你看到了吗?这两个害死你的人又来欺负你女儿了。娘啊,你在天有灵,千万不要放过他们啊,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不得好死啊~”
“什么?你一直在天上看着?晚上就去找他们?绝不会放过他们?真的吗?”沈易佳欣喜得热泪盈眶:“好好好,娘你真好。”
陈氏:……
沈平修:……
围观的人:……
“二丫头,你在说什么胡话呢?为娘……”陈氏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沈易佳一秒变回正经脸,摆手:“打住,我娘刚刚跟我说了,你们有什么话就等晚上她来找你们的时候,你们直接跟她说吧。”
“你少装疯卖傻,我就问你一句,你大姐姐被景王牵连下了大狱,你救是不救。”
哪怕被沈易佳收拾过好几次,但沈平修对上她依然有一种莫名的优越感,可能是觉得沈易佳的命是他给的吧。
沈易佳捏了捏手指,双手抱胸冷笑:“那我也就一句话,不救。”
“噗呲~”围观的人直接被逗笑。
都说百善孝为先,沈易佳对亲爹这个态度其实算得上出格了,但有之前沈家上公堂污蔑沈易佳一事,想想又觉得正常。
沈平修气得脸红脖子粗:“你……”
“老爷。”陈氏一声尖叫打断他,涂着红色蔻丹的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若不是陈家自己都在急着跟景王脱开干系不能出面,她怎会来求这个贱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