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冷哼一声,高高举起长刀,目光如刃,怒喝一声,“狗鞑子,今日本王就送你们回家,都给本王死来!”
没有后退,唯有冲阵,李安刀势如狂风骤雨般朝那些金鞑人劈砍过去,周身刀光呼啸,一道道刀气换作刃风,以一敌百又如何!
“当当当!”
长刀劈砍四面八方挥舞的兵器,李安握刀游走,身法腾挪躲闪配合游弋的刀术,愣是逼得金鞑勇士连连后退。
“滚开!”
李安怒骂一声,挥拳砸在了一个金鞑勇士的胸口,恐怖的力量裹携着无边的冲击力,竟然硬生生的将那个金鞑勇士胸口的甲胄轰的甲片四散,血肉横飞,当场被砸死。
反身又一脚踹在了另一个彪悍的金鞑勇士膝盖,“咔嚓”一声,膝盖断裂,疼得那人惨叫一声,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另外四人又悍不畏死的挥舞兵器扑来,四柄兵器皆是重型兵器,重重砸向李安,李安面不改色,挥刀一一抵挡,将四个金鞑勇士荡开兵器,侧身一拳打出,正中一个金鞑勇士的面部,鲜血飞溅,一张脸已经看不清模样,跟着又是一刀,穿进了那人的胸口,果断拔出有一一逼退另外三人。
此时,扑过来的六个金鞑勇士,已经是死伤四人,还剩两人,依旧围着他,却不敢再近前,这其中就包括那个金盔金鞑勇士。
与此同时,其他金鞑勇士却趁机冲进了大渊守军的军阵,肆意的屠杀着大渊守军,整个军营中到处是嘶吼声,砍杀声,混乱一片。
“不好,再拖延下去,守军一旦全部崩溃,金鞑人一旦逼近粮草,再一把火烧了粮草,那一切就彻底完了!”
李安深知大营一失,粮草被焚,那前线的几万大军就彻底完了,必然是军心大失,全线崩溃,非是惨败不可。
顾及在此,李安不敢再继续耽搁下去,猛然发狠,脚步迅猛,步伐稳健,同时气沉丹田,双臂齐齐发力,长刀也被这股内力涌动之下,发出阵阵刀光。
领头的金盔金鞑勇士见状,怒吼着举着八棱大锤挥舞过来,锤风呼哧呼哧发出怪响,若是砸在身体上,必然是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骼粉碎。
另外一个金鞑勇士也抢先出手,举着铁枪朝李安肋下刺来,速度之快,枪刃分便不清。
可即便是你再快,还能快过李安不成,李安再度抢夺先机,一连几刀劈砍出去,刀法犀利,招招致命,角度刁钻,只夺人性命。
这些生活在草原上,只会弯弓射箭的金鞑人如何见识过这等精妙绝伦的刀花,几招过后,纷纷被砍中要害,毙命倒地。
尤其是那个头戴金盔金鞑勇士被李安一刀砍中肩膀,锋利的长刀几乎将他半个肩膀卸下来,鲜血喷了李安一身。
李安拔出长刀,刀刃已经满是密密麻麻的缺口,啐了一口,不满意道:“狗鞑子骨头真硬!”
转身抓起地上丢弃的八棱大锤,转身一个健步,向着粮草辎重的营地飞奔而去。
迎面几个断胳膊少腿的伤兵用长枪,铁矛当做拐杖,亦步亦趋的向着金鞑人冲去,见到李安,纷纷施礼道:“禁军甲士伍长许九儿见过王爷。”
李安着实被震惊的不轻,他怎么也没想不到这些伤兵竟然如此骁勇,丝毫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要与金鞑人拼个你死我活。
许九儿一只脚被金鞑人的战马踩踏到了,当场踩成了肉泥,可他忍着剧痛,生生将手中的长矛刺穿了金鞑人的胸膛,被兄弟救回来后,就在老营养伤,原本以为再也没有机会上战场了,谁曾想,金鞑人竟然敢来偷营,简直是找死!
作为禁军甲士岂能畏缩不前,那还是爷们吗?
许九儿扭头对着伤兵大帐怒吼道:“弟兄们,王爷来了,是爷们的,还能动弹的,都给我起来,与王爷一起杀狗鞑子!”
营帐内的伤员听到这道声音纷纷望向了军帐之外,全都愣住了,还真的是王爷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所有的伤兵都站了起来,拿起兵器就朝外面窜去,有几个不能动弹的躺在床榻上,口中怒吼不已,愤恨自己不能站起来杀敌。
有几个下肢截断的,坐在木板上,嘴里咬着破敌弩,两只手拼命的滑动,向帐外划去。
伤兵营内绝大多数都是刚刚从五羊城退下来的禁军甲士,这些人本就刚刚与五羊城的金鞑人血战一通,不得已受伤退了下来,这突然听到金鞑人来袭营,还要烧他们的粮草,顿时全都怒火中烧。
而且又见到自家王爷也来了,一个个士气大振,纷纷起身,拿起地上的兵器就冲出了营帐,誓要与金鞑人血战,到底不死不休。
“大渊甲士,不死不休,血不流干,死不休!”
“杀鞑子!”
大渊王朝从不缺少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不缺少死战不休的铁血战士,而且铁血军魂,也丝毫不弱于金鞑人!
当朝者的无能,不能将罪过怪在他们这些守卫边疆的将士头上。
李安也是被这些伤兵的气势所感染,当即高举八棱大锤,怒吼一声,“弟兄们,本王与你们同在,随本王杀鞑子,杀!”
李安本来就杀气腾腾,现在又被这些伤兵所感染,更是杀意纵横,一鼓作气的迎面撞向了金鞑勇士,恰好从侧面将这些金鞑勇士包围起来。
八百金鞑勇士此刻已经折损百人,剩下的金鞑勇士全都聚成一团,凝成一股绳,拼了命的向装满粮草,辎重的营地冲杀过去。
可惜,即便是他们个个悍勇无比,可依旧被守军死死的抵挡住,这些守军一个个以命搏命,生生的挡住了他们的脚步。
可武道上的差距,绝非是一腔热血就能够弥补的,金鞑勇士的勇武,还是压制住了守军,正一步步的向装满粮草,辎重的营地移动。
可就在这时,李安与一众伤兵终于赶来了。
“杀鞑子!”
“杀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