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怎么可能,他怎么敢分兵来攻!”
赵头维满脸惊恐的大喊大叫,丝毫不顾自己的形象,竟引得周围士卒也纷纷惊慌。
岳破虏猛地扬起丈八铁枪,怒喝一声,“谁敢胡言乱语,扰乱军心,先问问我的铁枪答不答应!”
只一声,赵头维立刻就老实了,缩在马背上,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着。
“这就是摄政王大人吗?”
“他真的出现了!”
“冥冥之中,我也感知到他会来的。”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到来。”
岳破虏满脸的惊意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战意。
面对这个大渊最强的男人,他绝不会退缩。
可终究还是小瞧了他,本来料定李安会在午后才带兵赶来,可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到了。
赵头维不懂军事,可他知道,虽然李安出现的极其出其不意,可岳破虏也早就提前防备了,就在本阵后南侧的山坡后,岳破虏提前埋伏了五百铁甲骑兵,就守在山坡后面。
原本他以为李安会从北面而来,可没想到他竟然从南而来,好在伏兵就在南边,保护本阵阵脚。
虽然失去了先机,可也足以挡住李安的脚步,留给他调整军队的时间。
岳破虏坚信,自己麾下的铁甲骑兵虽然攻城能力不强,可若是野战,足以将任何对手碾成碎片。
可此时。
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惊呆住了他,对面的李安骑兵不但出现了,竟然还分兵拦截自己的五百骑兵,主力由他率领,继续朝他的本阵杀来。
岳破虏眼睛一眯,有点搞不懂李安究竟何为?
关键只分出百骑左右。
难道他觉得自己的百骑能敌过自己的五百铁甲骑兵不成?
可笑至极。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可随后的一幕就彻底惊呆了他的眼睛,也惊呆了在场的三千铁甲骑兵。
只听见一阵破敌弩特有的激发声响起,随后就看到一道道黑色的箭雨射向了五百铁甲骑兵。
此刻,岳破虏还在冷笑连连,不免摇头道:“本将的铁甲骑兵,人人皆披两层重甲,区区骑弩如何破的开?”
“噗噗噗!”
可一连串的血雾在冲锋的铁甲骑兵阵型中绽放,随即数以百计的铁甲骑兵惨叫着从马上掉落下来。
这一幕彻底把岳破虏惊住了。
“这怎么可能!”
“区区骑弩如何破的开双层重甲!”
岳破虏大吃一惊,嘴巴都合不拢了,忍不住的怒吼一声。
仅剩的铁甲骑兵也被打懵了,仅仅一波箭雨自己的袍泽兄弟就死伤惨重,可随后一根根如密林的长槊就迎面撞上。
不过半个时辰过后,五百铁甲骑兵尽数被歼灭。
岳破虏心中的惊骇已经犹如波浪般,一波接着一波的袭进心头。
面对冲锋至近前的神火军骑兵,岳破虏勃然大怒,猛地一举丈八铁枪,“铁甲骑兵何在!”
“末将在!”
铁甲骑兵齐声怒吼,纷纷举起手中长枪,迅速结阵御敌。
铁甲骑兵乃是宗帅麾下最强的骑兵,也是大渊朝少有的重甲骑兵,既然是精锐,那就有自己的骄傲。
面对犹如神兵天降般出现的敌人,他们没有丝毫慌张,即便是远处袍泽兄弟败退,他们毫无惊慌,反而是战意满满。
浓重的战意,高昂的士气,死战不退的傲气,在一刻犹如瘟疫般传遍了全军。
这就是宗帅之精锐!
“李安,本将还是小看了你,想不到你竟然偷偷率兵南下,辗转于我军身后,还避开了我的游骑,这份智谋,本将佩服,可今日到此为止了,让你见识一下铁甲骑兵的厉害!”
岳破虏紫灰色的眸子深邃如海,一丝丝惊诧之色一闪即逝,内心刚刚卷起的震惊迅速平复,取而代之的是怒意。
“岳将军,我们还是快退吧,敌人势大,又突然从我们背后杀来,我军仓促之下,不可力敌,还是快快退去!”
已经吓坏了的赵头维忍不住开口提醒,想要退兵的臆想。
可这句退兵却彻底激怒了岳破虏,只见他猛地举起丈八铁枪,锋利的枪刃泛着寒光,直直的抵在了赵头维的脖颈处,“赵监军,你听好了,在我的军队中,只有一个说了算的,战端一开,就是天王老子也要听我的,否则,休怪我手中的丈八铁枪不答应!”
望着眼前寒澈的丈八铁枪,赵头维愣是将喉咙里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是,是,是!”
赵头维又惊又怕,脸上慌张到了极点,忙道:“岳将军所言极是,本官也只是提醒而已,将军神勇无敌,区区李安又有何惧怕的,既然如此,那本官就提前预祝将军旗开得胜了。”
岳破虏傲然挺胸,冷哼一声,“你在本阵看好了,看本将如何击破李安的骑兵!”
“是,是,是!”赵头维那里还敢反驳,刚刚那柄丈八铁枪落到自己脖颈处时,瘆人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到现在为止,他的后背冷汗都在直冒。
“呜呜呜!”
进攻的号角声在岳破虏的铁甲骑兵军阵中响彻不停,随着号角声响彻四野,本阵的三千铁甲骑兵迅速组成了锋矢阵。
只不过铁甲骑兵的锋矢阵与其他骑兵军阵不同,铁甲骑兵的锋矢阵是每百人组成一个,远远望去,仿佛几十个锋矢阵连成一片,犹如一排排利牙一般。
而正在进攻军营的铁甲骑兵在没有听到退兵的军令时,根本不管后面本阵发生的事,一直在一刻不停的进攻着。
面对眼前滚滚而来的李安骑兵,岳破虏横枪于阵前,怒喝一声,“李安,你倒行逆施,已经是天怒人怨,如今宗帅亲自带领大军前来,你现在快快投降,陛下念你曾经赫赫战功,未免不会饶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