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除了曾獒之外,曾虎与两兄弟正与铁云战斗正酣,铁云刚刚突破一品高手,毕竟底蕴太低,面对三大一品中期高手的围攻,内力耗尽,已经渐渐不支,眼看就要落败了。
恰在此时,曾小虫忽然出现在他们之间,手中长槊横向一切,生生隔开了三位兄弟的兵器,立刻喊道:“三位兄长切勿动手!”
曾虎大急,大嚷道:“小虫,快快退去,再有十招,我必然杀了此贼!”
“不可呀!”曾小虫拼命阻拦着,一只手死死掐住曾虎的手臂,另一只手拦住另外两个兄长。
曾虎愣了,一把推开曾小虫,上下打量一番,怒道:“小虫,你发什么神经,你可别忘了,蔡公子答应我们,只要杀了李安,就给我们曾家平反,另外给我们兄弟五人一个九品武官。”
曾狼也喊道:“是啊,小虫,你别闹了,让开道路,我们先杀了这个家伙,再助你诛杀李安。”
“大哥,三哥,不可呀,我……我已经投靠王爷了。”曾小虫咬了咬牙,终于说了出来。
“啊!”
“什么!”
“你疯了吧!”
曾虎三兄弟齐齐怒吼道。
曾狼踏前一步,一把抓住曾小虫的脖领,双目赤红,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你竟然投靠逆贼,你可别忘了,我们曾家现在还是大渊朝的罪臣之家,如今你要是投靠了李安,我们这辈子都休想翻过身来!”
“谁说的翻不过来,本王给你们翻!”
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一道冷漠且带着磁性的声音。
四人齐齐循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正是李安。
李安望着他们,薄唇蓄着一抹肆意,眼眸深沉宁静,淡淡道:“本王向你们保证,只要你们投靠本王,本王就替你们除了这罪臣之名,本王说到做到。”
“哼,就凭你!”
曾虎眼眸怒火中烧,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也能洗脱我们的罪名,我看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实话告诉你,你以为被冠以国贼之名了,你自己却不自知。”
“国贼,哈哈哈,国贼!”
李安闻言,不但不惊,反而昂头大笑起来,边笑边说道:“好一个国贼,我喜欢这个名字。”
曾狼啐了一口唾液,遥遥的指着李安道:“都已经成为国贼了,尚且还不知,竟然还在这里沾沾自喜,现在你的家人也要受到你的牵连了。”
李安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告诉你们,我的家人永远也不会受到牵连,也无人敢牵连到我的家人。”
看他们曾家五虎的表情,李安就知道他们不信,随即笑道:“我知道你们不信,可你们应该知道江南道就是本王的属地吧?江南道的大小文武官员皆是本王的亲信,江南道本王屯兵数万备倭军,那个活腻了的,敢去江南道找我家人的麻烦?”
“哼!”
李安冷哼一声,“本王从前和你们一样,觉得自己只要忠心大渊朝,一心为国,便可荣华富贵,封王拜相,那怕是交出兵权,遣散兄弟,我也认了,可最后等来的是什么,是一杯鸠酒,还有十年的屈辱!”
“没有兵权在手,即便是你武道再强,也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所以我现在南下,就是为了虎视天下,为天下百姓讨要一个公道!”
“你们可愿意随本王扫平天下,还天下人一个公道!”
曾虎陷入了沉默,曾狼也是如此,曾豹更是摇头叹息。
曾小虫思绪滚滚,一张青涩的脸上写满了着急,期盼的望着自己的几位兄长。
李安知道,自己的话已经深深触动了曾家五虎,现在还差最后的致命一击。
那就是葛洪与单道两人。
深吸一口气,李安愤慨道:“这些世家门阀的嘴角,本王最清楚不过了,看似宽宏大量实则是阴险狡诈,最容不得功高盖主,也容不下败将败兵,你看葛洪与单道就是最好的例子。”
“明明是蔡文远指挥失误,可结果呢,蔡文远把责任全都推给了葛洪与单道两人身上,今日一战,两人拼命反击,差点身死道消,最后结果如何,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今日你们五人若是杀了本王,是大功一件,可蔡文远未必会赏赐你们,可你们若是败了,你们觉得,蔡文远会不会放过你们?”
曾虎闻言,陡然一惊,神色大变。
李安最后这番话,当真是触动了曾虎,仿佛一瞬间就将其生生惊醒,令他实在是无法拒绝。
自古以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番话,瞬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久久难以平息。
世家门阀的嘴脸,他何尝不知道,只不过是他们曾家已经无法选择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可今日李安的这番话可谓是震得她心惊肉跳,冷汗直冒。
葛洪与单道两人是蔡家供奉中数一数二的高手,为蔡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己,可结果呢,只因为一场败仗,就落得这般下场。
而他们比起葛洪与单道还强多少?
今日,他们接到蔡文远的密令中,可是有趁机击杀葛洪与单道的密令,他日会不会,自己也沦为如此。
以蔡文远那般睚眦必报,猜忌讳言的性格,会不会给他们承诺得东西,甚至说,会不会放过他们。
曾虎彻底沉默了,表情复杂,脑海中已经陷入了激烈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