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掉额头上的结痂后,我用手指抹了一把,手上热热黏黏的。我知道,这是出血了。
我将带着鲜血的手掌按到地面的纹理图案上,周围却没有任何反应。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至少不应该如此寂静无声。
难道,是我一厢情愿的判断错误?或许,这些纹理图案根本就与五帝庙残碑上的图案是两码事?
亦或许,是我抹的血还不够浓?
我俯身将小雨放到身旁,又用左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血迹,双手按到了地面上。
一阵钻心的剧痛从额头上霎时传来。
那感觉,就好像要将整颗颅骨从中间裂开一半令人难以忍受。面对突如其来的剧痛,我只好将身体重心转移到扶地的双手上,使劲闭上眼睛等待熬过这莫名的一劫。
可就在我紧闭双目的那一刻,四周围的黑暗和雾气瞬间完全消失了,眼前一片通透光明!
这,不是我的肉眼看到的景象。是我的地目,重新被打开了!
从走进魇宫的白玉衡门开始,额头上地目的神奇功能逐渐的消散丧失,这使得只有肉眼凡胎的我像一只没头苍蝇一样在这个建造于两千多年前的神秘宫殿里四处瞎转,处处吃尽了苦头。现在,我的眼前一片澄明,这份澄明与通透仿佛能一直连接到内心深处一般,此时的豁然开朗之感无可比拟!
然而,令人感到惊喜的不仅仅是“地目”的重开,还有一个神奇的变化也在同时进行着。这个变化来,自于我的双手之下。
一道道幽蓝的光芒,正沿着我手下的纹理图案开始向外围辐射散开,犹如游走的龙蛇一般蜿蜒曲折。
这光芒,与“荧光帛书”和那道石门发出的蓝光一模一样。这是巧合吗?
那蓝光在扩展和辐射中越聚越浓烈,在这氤氲升腾的蓝光笼罩下,一道仿佛通天般的玉阶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