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文魁的出现让我们很是头痛。
尤其是梅教授,他并不想跟这个行业里的败类再继续打任何交道,但是再让他离开队伍原路返回,可能性实在是小之又小。梅教授试着想说服凤文魁原路返回,哪知道这位凤大师坐在他面前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梅大哥,你要是不想让我活了,你直说便是了,我马上就从这悬崖上跳下去做个了断,又何必非要撵我走?这石壁高达百尺,爬上来的石阶又湿又滑,你们都是拴着绳索上来的,我可是拼着老命自己爬上来的。更何况这上山容易下山难啊,我要是一个不留神摔下去,那就粉身碎骨了啊!就算是我平安下去了,那座悬空桥我根本就找不着在哪里。万一在桥上再有个三长两短,大哥这不是活生生地把兄弟我往火坑里推吗!大哥!”
这凤文魁很是会“演到”,说的梅教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我们几个年轻人其实都不是很愿意让这位凤大师随队,总觉得他是个隐藏着的定时炸弹,不定准啥时候肯定又会给大家添麻烦。但是真要强行赶他走,也难担保他不会再偷偷地尾随我们,到时敌暗我明,恐怕闹出的麻烦更大。但与这种人一路同行,难免感觉膈应牙碜,我甚至很想执行梅教授委派的“领队”的权利来轰走这个江湖骗子,但看到超哥和梅小雨都不表态,也就忍住了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好歹的有个照应。”梅教授终于做出了我们原本都不想赞成的决定。“但是,凤三,你必须要给我老老实实地听从安排,不要有任何不良的动机和行为。否则,你自己考虑后果好了。”
凤文魁听到梅教授这么说,连忙一脸媚笑感恩戴德的拱手作揖,表示同意服从组织安排,然后马上站起来主动帮忙去背梅教授放在身边的背包。但转身时,我从这家伙的嘴角上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看来有这位凤大师在侧,凡事必须要再加一个小心,得看好他。
“小雨,你还会功夫?”我看着身旁的梅小雨问道。“对啊对啊,刚才你出手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原来我们身旁还有这么一位武林高手啊!”超哥也应声道。梅小雨看了我们一眼,歪歪头俏皮的笑了笑没说话。这丫头又开始变得矜持起来,真是符合双子座的双重性格特点。“呵呵,你们不知道吧?我们家小雨的母亲可是咏春拳的嫡系传人,小雨从七岁开始就跟着母亲学拳。别说是这一个凤文魁,就算是你们仨联合起来,都未必是这小丫头的对手。这一次能放心的带她出来,我心里是有底的。”梅教授拍着女儿的肩膀说道。
听到父亲在言语中提到了自己的母亲,小雨收起笑容怅然若失的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啊呀!原来这位姑娘竟是梅大哥的爱女啊!果真是“虎父无犬女”啊!世侄女,失敬、失敬!”凤文魁在一旁听明白了这一老一少的父女关系,赶紧地抱起双拳冲着梅小雨的背影恭维道。梅小雨依旧没有转身搭理他,这位凤大师自己咳嗽了一声,松手捋了捋脏兮兮的头发来缓解尴尬。
经过一上午的费神劳力,大家都有些疲惫,肚子也饿了。我们决定在原地休整一下,吃些东西再前进。从背包里拿出准备的食物分配了一下,又出现问题了:现在是四个人的食物五个人吃,给养明显不足。我们只好再次重新规划分配比例,每一餐必须要减量。
我怀疑这位凤大师上辈子是饿死的,所以才这辈子争分夺秒的疯狂吃东西。分配给他的那份定量到他手上没有五分钟就被他塞进了肚子里。我们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饭,有心把他分到一旁不与他为伍。他自己吃完饭后看上去很是有些无聊,叼着一支烟、手里捻着那串脏兮兮的佛珠踱步到牌坊的巨柱下去察看,我用眼睛的余光盯着他。
“上好的白玉啊,真是上好的白玉”,他自己自言自语的嘟囔:“用如此上好的白玉造这么一座巨大的衡门,这得是多有钱的主啊!了不得啊!”。蹲坐在他身边的龙子“嘲风”他连扭头看都不看一眼,我觉得这位凤大师“财迷心窍”的原始本能这辈子是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