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我们已经开车抵达青岛,手机导航一直把我们送到了这所大学的门口。
中午超哥在跟梅教授通电话时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拜访的目的,梅教授对此很是感兴趣,一口答应推掉晚上的应酬在家里等我们。
校园内不准进车,我们在校门口保安那里做过来访登记,便迈开步子往里走。
这大学校园真是叫一个大,从进校门开始我们边走边向路过的学生打听梅教授的住处,走了半个多小时,又穿过连接两个校区的地下通道,这才来到了教职员工宿舍区的院内。到了梅教授家楼下,才看到旁边就有一个面朝大路的宿舍区院门,私家轿车有进有出。我跟超哥对视一眼,俩人一脸苦相,手上提着的一大兜水果把手掌都勒红了。
按完对讲门铃走进楼洞,梅教授已经热情的迎接到了楼梯上。见到自己的文化偶像我很是激动,进屋落座后免不了阐述一番自己对梅教授多年来的敬仰之情。随后,我俩便把昨天至今的经历互相补充着完整地叙述了一番。
听我俩讲完,梅教授没有接着说话,只是在客厅中来回的踱步沉吟。
“小路,你闭上眼睛看看,我书房书架上第二格放的是什么?”梅教授突然问道。
我迟疑了一下,明白了梅教授的意思,他是想验证一下我的“地目”是真是假。
“竹简”。
梅教授的眉心一动,脸上划过一丝惊喜,他在点头。
接下来的几分钟时间,他抄起客厅博古架上的放大镜反复的让我睁眼、闭眼地观察我额头上的“地目”,又让我打开“地目”看这、看那的再三印证,超哥也在一旁瞎掺和着看。但是,每当我闭上双眼打开“地目”的时候,他们总是没有任何办法去直视那只“眼睛”,他们的眼神只要与“地目”一对视就会条件反射地马上移开。梅教授说,这只“眼睛”有一种能够摄人心魄、吞噬灵魂的力量。
“难以置信,简直是难以置信!原来“天眼”与“地目”真的不是传说。”梅教授欣喜道,“我在古文化领域从事了多年研究,对于易经八卦、奇门遁甲、堪舆风水、天文星象均有所涉猎,对“天眼”与“地目”也早就有所耳闻。多年以来,确实也曾经遇到过号称开了“天眼”的“高人”,但均是以行骗、赚人钱财为目的的欺诈行径,深为学术界所不齿。若不是今天有缘亲眼所见,我当真以为这“天眼”“地目”仅仅是上古时期的神话传说而已。奇缘哪,有幸得遇的奇缘!”
“二位,我有个建议:今天吃过晚饭,你们就在我家住下。晚上让我好好的查阅一下相关的资料做点准备。等明天早上,我亲自陪你们回去,去看一看你们所说的那个地方。”梅教授兴致颇高地对我们俩说道。
听到梅教授说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做调查,我心里很是激动。有这样“一等一”的高人加入,相信“地目”和“魇宫”的谜底就离揭开不远了。
梅教授亲自下厨为我们做了几个拿手好菜。我仔细一看,这每一个都是家乡菜,看来这些年他的口味还是没变。菜做好后,他又从卧室的床下拖出一瓶好酒,说是心情好非要跟我们两个晚辈小酌几杯。盛情难却,一瓶酒三人分,每个人喝了三两多。一顿饭吃下来言谈甚欢,但我感觉有些奇怪的是:这半天来既没见梅教授的夫人,也没见到他的儿女,好像就是他一个人生活一样。在客厅的角落里还摆着一个电影《叶问》里的木人桩,难道他还练武?
我们俩只是在梅教授家吃了晚饭,并没有在他家住下。因为我们觉得如果住在梅教授家,会打扰到他晚上查资料、做研究。
跟梅教授约好早上七点钟我们来接他之后,我和超哥便告辞出门。
刚才来时知道了有捷径可走,我们就没有再从校园内的原路返回停车点,而是从教职员工宿舍区的大门出来,沿着公路走直线去大学正门取车。
此时正是晚上的9点多钟,宿舍区门前的公路两侧颇为繁华喧闹,闪烁着霓虹灯的高楼和路边摆摊的夜市交相辉映,人群往来熙熙攘攘。我跟超哥沿着马路边说笑边走,可能是刚才喝了两杯酒的原因,出门被夜风一吹,脑袋感觉有些晕晕乎乎。
“小兄弟,留步!”突然听着有人在旁边尖声细气地叫了一声。
我跟超哥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看到人行道的绿化带边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
“叫我??”我应声道。
“对,正是叫你!”,这人说话的声调真像个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