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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知州忙招呼众人自便,又命人将阿木头人抬到他住的客栈去,一面命人请了大夫直接过去。
阿木头人摆明了是个欺软怕硬的,李赋一走,他就又横起来了。赵知州好言好语的陪着笑脸,各种为他着想,换来的却是他的连声冷笑和不屑的白眼。
如果不是此刻伤口实在火辣辣的疼得厉害以至于他没有功夫做别的,定要将赵知州嘲讽谩骂一番
回到客栈那包下来的后院,众族人随从已经提前得到消息了,一起迎了出来,七手八脚扶着他回了房间,口中少不得各种义愤填膺摩拳擦掌的叫骂。
阿木头人始终冷着脸没有说话,神色阴狠。
赵知州请来的大夫也已经到了,这大夫在众人见了这帮凶神恶煞的人一个个瞪着自己,那愤怒的目光恨不得喷出火燃烧了自己,不由得双腿发软暗暗叫苦: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又不是我干的,你们这样瞪我做什么
只是他是知州大人派人请来的,即便心中再害怕,也不敢抛下病人不顾悄悄溜走。只好硬着头皮上。
好容易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为阿木头人清理了伤口上了药,开了方子,还没有来得及卖好的说一声“不要钱”,就被那些气急败坏的族人和随从揍了一顿,跟着一脚踹出了门
“这些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族人们恨恨的骂着。
一名心腹悄悄冲阿木头人使了个眼色,阿木头人便冷哼道:“你们都先出去”
众人犹自磨蹭,问他报仇出气的事。
阿木头人不耐烦挥手:“仇当然要报,我自有主意,不用你们插手李赋那混蛋使奸,老子是一不小心上了他的当,你们真当老子打不过他出去都出去”
众人这才吵吵嚷嚷的退出去。
片刻,那心腹引了一人进来,来人一袭浅褚色普通茧绸暗纹长袍,腰间系着同色腰带,墨发高束,五官深刻,凛厉的目光和冷沉的脸色都明显的表示出他此刻心情极其不好
“梁大公子,你怎么来了”阿木头人趴在床榻上,扭头看向梁晋大大咧咧的说道。动作的幅度有点大,牵动伤口,他忍不住咧了咧嘴。
“哼”梁晋微微冷笑,自顾自的在他对面的空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知州衙门里发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阿木头人低呼一声,迟疑道:“那,那你”他顿时有些不自在,脸上一红恨恨捶床道:“老子不是打不过他谁知道那混蛋怎么那么狡猾他故意示弱引诱老子上当如果再来一次,老子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
“你还是省省吧”梁晋似嘲非嘲一笑,道:“败在他手里你一点也不冤枉,也没有什么觉得丢脸的他是大将军威宁候,胡人闻风丧胆,一战定辽东,若连你都打不过,大周朝的气数也快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