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徐亦珍不依,撒娇道:“怎能不该我问?这件事情同我也有关系啊!”
她是真的很牵挂这件事啊!关系着她和容哥哥的终身大事呢!
“叫你回去就回去!怎么?连你也要忤逆不成!”徐国公突然厉声喝斥。
徐亦珍吓了一大跳,吓得心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委委屈屈叫了声“爹!”,又看向孟氏叫道:“娘!”
孟氏见他这样便知定是没有在府外那些人那里讨到半点便宜,不由暗暗鄙视:在外人面前半点儿便宜占不到,回来便迁怒自己的女儿,算什么男人!
“珍儿,听话,快回去吧!”孟氏向她使了使眼色。
徐亦珍小嘴一撇,不肯。
还是柏嬷嬷有眼力劲儿,忙上前一边低声劝着一边讲徐亦珍拉了出去。
“老爷,那李夫人是个狡猾不过的恶妇,是不是又耍了什么花样了!”孟氏皱眉,神情关切而担忧。
这话令徐国公心里好受些,更主要是脸面上好看一些。
一拳捶在茶几上,徐国公恨恨道:“那个恶妇泼妇,何止是狡猾,简直就是——哼!”
一副连提都不愿意提连芳洲的架势。
孟氏张了张口,下意识的便想给徐亦云上眼药,猛然想到今非昔比又咽下了。
她不能再煽风点火了,如今徐亦云根本不在他们掌控之中,也根本不怕他们,若再挑拨得丈夫越发怒了徐亦云,这事儿就更僵了!
“老爷,”孟氏突然垂泪起来,低头拭泪道:“咱们认了吧!老爷,那李夫人是京城中有名的恶妇泼妇,咱们是规规矩矩守礼的本分人家,跟那种人斗没的玷污了咱们的身份!为了珍儿,我什么都能做!老爷也素来疼爱珍儿,就为了珍儿委屈这一次吧!”
徐国公听了这番话,竟暗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跟威宁侯夫人斗?那个女人,看着年纪轻轻,做事却是半点儿情面都不留!那一句句话更是刀子似的锋利!偏生他还不能拿人家怎么样!
想起那个女人他就忍不住心里有点儿发毛。
那天晚上她将孟婷婷绑了来大闹一场的事情实在给了他太深刻的印象了。
跟她斗,他本来心里就没底,孟氏这番话又给了他很好的台阶下,让他心里舒畅不少,面子里子都有了,他还死撑着不放做什么?
所以说,孟氏得宠,之前以压倒性的优势将徐亦云整治得抬不起头来不是没有道理的。
“就依着你吧!”徐国公叹了口气,满面沉痛:“为了女儿,咱们受些委屈也没有什么要紧的!只那个逆女,我就当从来没有生养过她罢了!”
“都是我不好,”孟氏拭泪,呜咽道:“老太君在的时候,我管不着她,老太君去世了,又安排了吕嬷嬷和冰梅她们服侍照顾她,我也不好插手,谁知竟——她要恨,恨我便是,与老爷无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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