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这是何苦呀”吕嬷嬷叹息。
冰绿愤愤不平:“大小姐,二小姐就是见不得您有好东西什么都想抢了您的去这更离谱,连聘礼都抢老爷也是,怎么能这样对大小姐呢大小姐您就不该应了老爷”
徐亦云“嗤”的一笑,看了冰绿一眼,道:“你听见我应了吗我应不应有什么关系呢人家已经决定了,又怎么会听我的来问我,不过走个过场求个名正言顺罢了”
冰绿一时没了话说,咬咬牙跺脚哼了一声。
吕嬷嬷却是一叹,柔声道:“既然大小姐您明知如此,东西横竖是保不住的,为何不痛快应了,何必非要同老爷弄得成这样呢”
“奶娘,”徐亦云道:“我也想啊,我也想既然东西是保不住的索性大方点,可是,我做不到啊奶娘,我努力的想去适应,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吕嬷嬷一滞,越发怜惜她,叹道:“若再有下回,您可得忍忍大小姐,往后您出嫁了,这娘家若靠不住,在夫家受了气受了欺负谁给你出头呢依老奴来,不如您试着向老爷和夫人低一低头求个好吧横竖也就这么些日子了”
“奶娘”徐亦云苦笑道:“孟氏视我如眼中钉,怎么可能我低个头求个好她就肯罢了哼,她巴不得我死呢至于以后,以后再说了我若真的在夫家受了欺负,你以为他们会为我做主为我出头笑话不怪我影响国公府的名声就是好的了靠他们,还不如不靠”
可不正是这样吕嬷嬷苦笑,也不多说了。
徐国公疾步出了大女儿的院子,好一会儿才渐渐放慢了脚步,恢复了从容。
他是一家之主,当然不能让妻子知道他连女儿都管教不了。
回到孟氏那里,徐国公便轻描淡写的道:“亦云已经同意了,还说随便让珍儿挑,明天你就带着珍儿去挑吧”
孟氏其实心知肚明真相绝对不是这样,但当然不会傻到当面去拆穿,故作欣喜的笑道:“亦云还是听老爷的话老爷一去说啊,没有什么是不成的要说亦云还真是孝顺老爷呢我替珍儿谢谢老爷了”
徐国公挥手笑笑,不再提这件事。心中对徐亦云的不满却又多了一层,孝顺那个逆女她知道孝顺两个字怎么写吗
第二天,孟氏神清气爽的带着徐亦珍去了堆放聘礼的库房。
徐亦珍也乐得脚步轻盈,笑容灿烂的不得了。
原本徐亦珍看着这满屋子的聘礼是哪一样都不顺眼,恨不得统统砸烂了才解恨,此刻却是看什么都好,恨不得统统搬到自己屋里去。
那一套落英缤纷的头面和一对红珊瑚树她当仁不让的挑了,又挑了一对镶着红蓝宝石的金镯子一匣子好几十颗圆滚滚的珍珠一对官窑的美人芭蕉梅瓶一座岁寒三友紫檀座的玉山子等等,一口气挑出了十五六件出来。
看她还有继续再挑的意思,就是孟氏这样心疼她心疼得什么似的也有点扛不住了。
“珍儿”孟氏不得不叫住了女儿,叹道:“东西在精不在多,拿几件便罢了”
徐亦珍猛然回神,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在挑别人的东西,而不是属于自己的。
顿时有些扫兴,她不高兴的丢开手,道:“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娘,叫人帮我把这些带回去吧”
看着那一大堆东西,孟氏有点犯难,同时更加心疼女儿:凭什么这么好的东西不是属于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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