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那么好人?”薛黎不敢置信,怎么看那只孔雀男都不是那种会莫名其妙滥好心的人。
“当然不是了。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以为他真的是大好人。他让我自己去拿一只烧鸡,他会去付钱地。我信了,然后店里的伙计正忙着,我便自己拿了一个烧鸡回了破庙给师傅。结果师傅刚吃完鸡,就看到一群人涌了进来把我打了一顿,说我是偷鸡贼。”说道这里,苏靖也是满脸的唏嘘。
“太过分了!不是那个死孔雀男付钱了么,怎么还说你是偷鸡贼?”薛黎怒道。
“死孔雀男是谁?”苏靖没听过这个名字,拍拍她让她在怀里躺好,继续说,“那些人走了之后我才看到他,他很得意的说那些人是他指来的,他没见过有人像我这么傻的,人家让去
就去拿。”
“死孔雀男,恩,就是你的那个师弟。你不觉的他长地很美么,又自恋,跟公孔雀一样,所以我就叫他孔雀男。果然是从小到大三岁至老,那个时候就那么坏。”薛黎愤愤不满地说。
“阿黎,随便给人起绰号是不好的。恩,其实他也不是坏,他只是贪玩而已。”苏靖辩解道,“他说他只是想试试是不是真的有人那么傻,最后师傅那只烧鸡钱还是他付地呢。”
“那最后你们怎么成师兄弟的?”薛黎撇撇嘴最苏靖的“好人论”不已为然,但是也没兴趣去继续讨论。
“这个,我不是被打趴在地上了么,然后师傅的腿就奇迹的好了,站起来踩踩我的肚子,说我太没用了,偷个鸡都会被打成这个样子,太丢他的人了,他就顺便教我两招好了。说着拿脚在我身上四处踩踩的,说也奇怪,被他踩了之后身上就没那么疼了。我起来告诉他我没有偷鸡,他说懒得跟我计较,只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徒弟。我想了想好像没有什么理由不做,就同意了。”苏靖回忆当初拜师的经历。
“那孔雀男呢?”薛黎问道,心里想着,这个师傅爱耍人的性子跟那孔雀男倒是绝配。
“师弟啊,师弟就站在一旁,他看到我们拜师,说好玩,他也要。开始师傅不同意,不知道他跟师傅叽叽咕咕的说了些什么,最后师傅就同意了,大笑着说这小子像自己,于是他就成了我的师弟。”
果然是黑线的拜师经历啊,不过,薛黎对他空中那个疯疯癫癫的疯子师傅很感兴趣,一听就很有奇人的风范,于是问道“那你那个师傅现在在哪里?”
“死了,有一年过节的时候,他喝醉酒喝多了,说是要去捉月亮,然后就跌倒水里淹死了。”苏靖淡淡的答道。
“还真是,特别的,死法。”薛黎彻底的无言,很奇怪这么脱线的一个师傅,怎么教的苏靖还是这么的死板呢,这真可以位列大唐十大未解之谜之首啊。
“我们拜师了之后,师弟说要聘师傅当西席,他不乐意,听说甄府缺个守门的,便欢天喜地的讨了那个差事。平时不许我们叫他师傅,只不过师弟很坚持,最后他没办法就让我们在人后喊了。我那个时候经常去看他,跟他学功夫,顺便帮他看门,让他好去喝酒。他教的很随意,有时候教很多,让我们自己记住,不懂的去问他他也不管,只说你记住总有一天会明白的。他嫌我笨,说我连他本事的十分之一都学不到,所以只教我武功,说只要别人打不死我就好。至于师弟,他又嫌师弟太懒,说也学不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所以只教了他医术跟轻功,说是给他打酒比较方便。其实我本来想学医术的,那样可以看病不花钱。可师傅听了说买药也要花钱的,还是练武功好,不生病连药钱都省了。所以我听了这个就学武功了。”
这样的师傅,还真是,强大。薛黎觉得实在是无语了。苏靖没练岔功夫,只能说他运气实在是好。想到这里,不由得好奇他几岁开始学武功的,记得所有的小说都说那功夫是要越早学越好的,不知道靖哥练了几年了,遂问道,“靖哥,你遇到你师傅的时候多少岁?”
“八岁。”苏靖答道,补充说“师弟比我小一岁。”
“啊!他竟然有24岁了?”薛黎惊讶的合不拢嘴,那家老,可是看上去竟然像十岁的少年般。
苏靖笑道“他从小就长得比别人水灵一些,所以越年纪大,外貌看起来跟实际年纪的反差也就越大。”
“水灵,这个词用的好,靖哥说话越来越有水平了,没枉我教你。”薛黎拍拍他的胸脯夸奖道。
谁知道那个孔雀男是不是没事干在屋里自己敷面膜呢,反正他会医术,这么做难度也不大。薛黎在心里恶趣味的揣测着,谁叫他一个男人家的皮肤看上去比自己还好。
说完这个,薛黎跟苏靖又坐在炉前扯了半天的闲话,讲了许多苏靖小时候的趣事,一直到深夜。<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