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凰歌,你哭出来好不好?哭出来就好受了……”
“我为什么要哭?他们就是想要让我哭的,我为什么要让他们得逞?”
云凰歌歪着头,淡淡的把战无邪的话,堵了回去。
“……”战无邪紧紧抓着云凰歌的肩膀,明明一肚子话想要说,此时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战无邪,我现在不想和你闹,我要带四叔回家,有什么事情,我们以后再说。”
云凰歌从始至终,冷静的不像话,一双眸子,凄迷朦胧,看不出到底什么情绪,但战无邪知道,她现在有多伤心。
对于云凰歌来说也好,对于原主来说也罢,云逆的存在,对她们而言,都是一个可以取代父亲的存在。
父亲,有多重要。
四叔,这两个字就同样有多重要。
云逆的死,于云凰歌而言,可以说是晴天霹雳,无法接受的打击。
但她就这么冷冷清清,言语轻淡,却让人更加心疼。
有些苦,说出来,就不算苦了。
因为,真正的苦,是完全说不出来的。
云凰歌推开战无邪,走过去再次将云逆扶了起来。
这一次,战无邪无力阻止。
云凰歌在同龄人中,出挑的身高,此时在云逆的面前,却显得如此矮小。
纤细的身影,几乎撑不住云逆的重量。
俗语说,人都是死沉死沉的。
死了之后,比活着的时候,显得沉重的多。
云凰歌总算是有了切身的体会。
可她情愿这辈子,都没有这样的感觉。
咬了咬牙,云凰歌艰难的扶着云逆,一步一脚印的往外走去。
待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停了下来。
“我会让往生谷为我四叔偿命。”声音冷到极致。
战无邪拧着眉,还未说话,却听云凰歌又道:“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小鸽子……”
“往生谷、柳轻烟,敢做就该敢当。这一次,我绝不会放过他们。”
绝不!
云凰歌眼里窜出滔天的火焰,她扶着云逆,提步走出了院门。
战无邪睨着她的背影,眸光亦是冷的沁心。
“蕴星。”他薄唇轻启,寡淡的唤出一个人名。
紧接着,蕴星便跪在他面前:“爷,有何吩咐?”
“上位面的往生谷,最近好像太安宁点了?”都敢把手伸到了下位面,岂止是安宁!
“爷……”
“想尽一切办法,斩断上下位面往生谷的联系,给上位面的往生谷找点麻烦,让它自顾不暇。”
语罢,战无邪迈开笔直的双腿,大步流星的朝外走去。
“是。”蕴星对着空气应了一声,他家主子这回是要动真格的了!
蕴星不敢多问,赶紧去处理。
云凰歌扶着云逆,深一脚浅一脚,磕磕绊绊离开了月老庙。
战无邪一直跟在她身后,想要帮忙,但他知道,云凰歌此时绝不会需要他的帮助。
所以,他只能默默跟在云凰歌身后。
云逆的死,对云凰歌的打击太大,她不哭,却也需要其他发泄的渠道。
索性就随她去吧,管她怎么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