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培将小雨安顿好,看着她吃过了早饭,才放心的背着昨天带来的一布兜子工具踏上了返回纸扎店的公共汽车。他泄气的将沉重的布兜丢在地上,本来以为就是一个挖坑刨坟的事情,结果却啥都没有找到,还差点被庄明莫名其妙的干掉。
好在有小雨。郑培摸了摸鼻尖笑了一下。在这个奇怪的夜晚,他跟一个根本就不熟悉的女孩生死搏斗了一番,最后却峰回路转的对人家做出了一个承诺。这承诺对于郑培来说可能将会是一个沉重的代价,但郑培似乎并不在意。他觉得这个承诺无时无刻不在他的内心散发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白天程胜大楼周围人来人往,魄饕墓的寻找只能放在夜里。郑培在路边的小店随便对付了一口,便赶紧回纸扎店好好的睡了一觉。这一觉让郑培恢复了全部的精力,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简单的洗了一把脸,便拿了一个大号的手电筒走出门去。
既然大楼周围没有,郑培决定去大楼里找找痕迹。
郑培从纸扎店走到胡同口,看到有几台街机摆放在一家新开的游戏厅的门口。一个光着膀子的年轻人力战周围挑战的小朋友,此时已经是十几连胜的他正在对身边不服气的小挑战者们吆五喝六。
郑培只扫了一眼便识破了这个年轻人的手段:倒不是因为他的操作技巧有多高,而是他利用自己庞大的身躯不停的推挤在身边操作游戏角色的小朋友,导致小朋友根本无法发挥正常的操作水平而纷纷落败。
郑培看着小朋友们生气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深深的觉得这小子的人品差的也是没边儿了。
那个年轻人着实的炫耀了一番之后,无意中看到了路过的郑培,惊讶的说道:“郑培?你怎么会在这儿?”
一听两个人认识,小朋友们鄙视的目光纷纷的落到郑培身上,仿佛他也是一个可耻的作弊者。
郑培有点招架不住,但又不能就这么走了,只好难堪的点了点头,算是做个回应。
年轻人撇下纷纷对他做鬼脸的小朋友,走到郑培身边,笑着问道:“你怎么到这儿来了?你放假没有回家去吗?”
郑培无奈的看着这个光膀子、穿着大裤衩和拖鞋的胡同小霸王,问道:“葛金锭,你怎么会在这儿呢?还欺负小朋友?”
葛金锭严肃的说道:“谁欺负小朋友啦?咱凭的是实力!你要是不服气,来,咱两对战两盘,你能赢一局就算我输!”
郑培笑着摆摆手,说道:“算了,我怼不过你的******。我有事,你慢慢玩,我先走了。”
葛金锭一听郑培有事,便如同鲨鱼闻到了血腥味,立即来了精神头。他将郑培的肩膀死死搭住,说道:“有事儿也不耽误喝汽水儿。走,先到我家去喝个汽水,咱两好好聊聊,我都快闷死了。”
郑培推脱不开,只好跟着葛金锭来到了他家开的小卖铺。葛金锭的妈妈还给两个人下了面条。郑培被三大海碗面条撑的肚子都圆了,葛金锭热情的妈妈才把两人放出了餐桌。两人坐在小院儿,葛金锭无意中说起了自家的事情。郑培这才知道了葛金锭的爸爸因为不懂法,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一桩盗窃杀人案的帮凶。因为案件受害者多,性质恶劣,葛金锭的爸爸被判了无期徒刑,正在监狱服刑。而被妈妈带大的葛金锭,立志要成为一个警察,知法懂法,不再重蹈自己父亲的覆辙。
“唉,说说你吧,最近有没有啥好玩、刺激的事情发生?”葛金锭迅速将脸上的失落收敛,饶有兴趣的向郑培问道。
郑培很想用自己最近的经历为葛金锭排遣一下内心深处的伤痛,但他总觉得要把魄饕墓和九魄珠的事情告诉这个混世魔王有点不妥,便只好捡了几个玄乎其玄但却无关痛痒的事情说了说,听得葛金锭一愣一愣的。
“好了,我走了,你早点睡觉吧,别出去欺负小朋友了。”郑培长舒了一口气,起身打算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