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叶婆婆略有愠色,说道:“肯定不是那样的,你骗婆婆。”
“真的真的!”郑培委屈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急的他抓耳挠腮的。
叶婆婆将指环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的看,思索了一番后问道:“孩子,你吃过什么东西没有?”
郑培认真思索了半天,很肯定的回答道:“婆婆,除了你给我的那瓶酒之外,我没有吃任何奇怪的东西。”
叶婆婆惊讶的问道:“你不要乱说,婆婆哪里有给过你酒呀?”
“咦?”郑培也惊讶的睁圆了眼睛,他急忙问道:“婆婆,那瓶用葫芦装着的酒不是你给我的吗?”
叶婆婆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慢慢的摇了摇头。随后她又问道:“那个酒是什么样子什么味道的?你又怎么知道那个酒是婆婆给你的呢?”
郑培马上一边比划一边说道:“那个酒葫芦是装在一个木头箱子里的,就是巴娘用的那种没有口的木头块儿一样的箱子,需要法术才能打开的那种。”郑培略回忆了一下,不想漏掉任何一个细节,继续说道:“当时那个箱子里装的全是树叶,我在里面找到了那个酒葫芦。是一个很小很普通的黄色瓢葫芦,就是腰很细的那种。里面装了大概多半葫芦的酒,我约莫着应该有一斤重。然后那个葫芦上写着“一口闷”三个字。至于那个酒的味道嘛……”郑培本能的做了一个苦瓜脸的表情,“那个酒味道很冲,虽然不是很难喝,但后劲很大,很辣。我喝下去了以后吐了很多黑色的油一样的东西出来。”
“什么?”叶婆婆一听到“黑色的油”,立刻问道:“什么黑色的油?你快告诉婆婆!”
于是郑培便原原本本的将那晚他喝了酒之后的感受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叶婆婆,详细到每一个感觉他都用比喻作了说明,每一个动作他都又重新演示了一遍。叶婆婆听的一脸惊讶,但当郑培都说完之后,又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她伸出褶皱的手慢慢的抚摸着郑培的脸,又将郑培的手臂拿起来细细的观摩。
“孩子,你忍住疼。”还没等郑培回应,叶婆婆用自己发黄却如同刀片一样的指甲在他的手臂上“噌”的一下划开一个小口。叶婆婆出神的看着伤口下微微涌动黑色细丝,似惊讶,似气愤,似忧虑,似惊喜。这所有的表情走马灯似的在她的脸上轮换出现,最后在郑培忧虑的目光中,叶婆婆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孩子啊,这都是命啊!这都是命啊!”
郑培尴尬的附和着笑了笑,茫然的问道:“婆婆,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叶婆婆笑的脸上的皱纹都舒展了不少。她看着郑培的脸,表情半是慈祥半是得意,拍着郑培的手说道:“孩子啊,你本来是要死的人了。结果你现在不仅死不了,还捡了一个大宝贝呀,真是罕见啊罕见。”
听到这样的消息,郑培也不由得开心了起来。但是他还是有点紧张,便急着让叶婆婆告诉他事情的原委。叶婆婆拉着郑培在小屋里的竹椅上坐了下来,耐心的一点一点给他讲清楚。原来那个指环是利用手指与心脉想通的道理而做成的一个监视器,当初叶婆婆给郑培戴上的时候就是要在巴虫完全控制郑培之前给它设下束咒,好以此来救下郑培的小命儿。但就是在巴虫控制程度接近全部的时候,郑培不知道喝了什么酒,将巴虫寄生在他体内的神体全部逼了出来,让郑培占据了巴虫的修为,反而巴虫反而倒成了宿主。这样一来,郑培不仅保住了小命儿,还获得了巴虫无与伦比的修为。
郑培听到这里,高兴的又蹦又跳。虽然他与叶婆婆在意的重点不一样,但这相当于他又在人世重活了一遭。
看着郑培在院子里撒欢儿,叶婆婆的表情中渐渐充盈着一种复杂的得意。她似乎又看到了多年以前的那个巴娘。不!这个孩子比巴娘要更好,更有资质!
“哎呀!莫要闹莫要闹喽!”叶婆婆起身从墙上取下挂着的腊肉,招呼着郑培和她一起准备晚饭。跳跃的火苗欢快的拥抱着锅底,炒腊肉的香味渐渐弥漫整个小屋。火光映照着郑培幸福和叶婆婆兴奋的脸,彻夜不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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