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两章做了合并,正在申请解禁,稍等~】
盛烟美丽的眸子往琰华处瞟了一眼,柔媚婉转,好不勾魂,却见男主人没什么反应,只是拿了本书坐在窗边看着,目光半分都没有分过来,有些失望。
却也不敢表现出来惹了主子不愉,终究前程是捏在她手里的,扬了温顺的笑意道:“是,奴婢一定办好,请姑娘放心。”
瞧了眼丈夫手里的书册,繁漪笑道:“大清早的看《菜根谭》,看出什么门道来了?”
侧脸有着清隽的轮廓,被淡金色的朝阳镀上一层光晕,融化了几分清冷,琰华神色清淡的凝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
繁漪甜蜜之下亦是好不佩服这人的假正经,秀眉微微一挑:“能从《菜根谭》里读出这些,夫君也是本事!”
盛烟听不懂琰华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忙笑盈盈接了一句道:“爷学富五车,自然是不一样的。”
门外容妈妈引了太夫人身边的福妈妈过来。
福妈妈一身绛紫色如意暗纹的袍子,发髻梳的一丝不苟,稳重而内敛,身后跟着个丫头,手里抱着一只缠枝纹乌木锦盒。
两人进了内室便深深一福,含笑喜气道:“奴婢恭贺大爷与大奶奶新婚大喜。”
跟着进来的晴云忙是取了两个大红封送到福妈妈与那丫头手里:“妈妈与姐姐辛苦,请二位吃茶。”
二人自是喜气洋洋的接过又谢了赏。
福妈妈回头指了指锦盒道:“奴婢来接喜。”
方才是琰华收拾被褥,那落红的喜帕正在中床铺间好好摆着,殷红数点若红梅盛放在雪原里,一眼过去格外醒目。
繁漪面上一红,悄悄望了丈夫一眼,羽睫颤颤的垂了眸。
容妈妈抿着笑意,取了交给福妈妈检查。
福妈妈瞧了,便笑盈盈点了点头,将喜帕收好:“太夫人叫奴婢来说一声,时辰尚早,大公子和奶奶可慢慢来,辰正时先祭祖,然后再认亲。”
琰华点头道:“妈妈辛苦。”
繁漪站在琰华身侧,面上是新妇得体而羞赧的笑意,颔首道:“孙媳知道了,妈妈辛苦。”
望了眼更漏,就要迈进辰时了,少不得动作要快些,总不好叫长辈们在祠堂外等着。
静静无声吃了早饭,夫妇两带着冬芮与晴云往祠堂去。
辰时的天光依然高高扬起,热烈而柔婉的无声披在天地间,昨夜的薄薄细雨尚未蒸发透。
望着晴线万丈带着薄薄额暖意穿过大片大片的花树妖浓,是春雨浸润的桃红柳绿,带着穿越天地的烟波浩渺徐徐而来,有几分晴明难定的光晕,美的那样恍惚。
静静走在九曲廊道,大掌与小手相牵于大袖衫子下,哪怕无言,只是静看那繁华绚烂,蜂蝶袅袅自温暖的南方翩跹而来,亦觉得时光灿烂,仿佛就在眼前的生死算计也不过几颗随意可踢走的石子而已。
琰华扶着妻子跨过倒扣石门的坎儿,果见太夫人、侯爷还有几位长辈已经等在那里了,微笑得体道:“父亲安,祖母安。新妇怕叫长辈们等着,早早起了,不想还是我们来晚了。失礼。”
见着他们进了祠堂,侯爷欢欣而笑,虚走了几步,抬手道:“是我们来的早了,倒把你们小夫妻赶着了。”
繁漪仰头望着丈夫,半是含笑半是赧然,明明是她懒怠了,却还在长辈面前说着她的勤谨,衔着初嫁女子的羞怯,深深一福:“新妇,见过祖母,见过父亲。”
侯爷笑的宽和沉稳,看着小夫妻的神色里满是为人至亲的欢喜:“居家过日子的,好孩子,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