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紫涔见常殷盯着自己的衣裳瞧着,虽然不显露神色,但他那眼儿里的疑虑却躲不过她的眼,毕竟她最是恨之入骨那些朝三暮四、言而无信、见异思迁的人,她早看穿了,为何茹芳、月娘还是那般执迷不悟?
想然真正的****对他来说太过遥远,她也不想懂得,便迎上眼,对着常殷回道:“紫涔不才,误打误撞就这样进了去,倒还真不是有意,不过放心,我不会将你与邪讶西娘合谋陷害鬼王小妾铃铛的事儿给昭告出去。”说完她一捂嘴巴,瞪大眼无辜道:“说好不说的,怎得一骨碌的全囔出来了,紫涔真是多嘴。”
在场的人都有点惊骇,要说常殷师叔总是书香之气一身,怎得干出这种苟且之事?怪不得今日会有鬼之都的人来帮忙,原来是暗地里谋成一气。
此时,常殷铁青着脸,由于天生稍微脸皮厚点,倒也仍旧坦然一立,不语也不笑,许是心里敲打着擂鼓。
钟老者搔了一下头,见众弟子听闻后都在窃窃私语,便大喝道:“常堂主盖世无双,忠义之士,让这妖畜胡言乱语,实属不该,谁将拿下她,必定大赏。”
“不要命的……来……”千紫涔迎风抬头,虽然满山烟雾迷漫,吸不得一口清冽,但她的满目清朗,却是看着让人怯步,本蠢蠢欲动的众弟子,迟迟不敢上。
金猴子大笑,“一个小小的溪膻界弟子竟然吓住了一帮精干弟子,别磨蹭了,一起上来!”
钟老者硬生生的站着不动,要说她是与千紫涔交过手的,属于天赋胜过胆识,无灵力法术更无好功,只是根基打了一些,不知道哪里学来的水之幻影之术,那种不入流的低阶法术,只是小把戏。但为何一旦接招后,就像着了她的魔道般,一招招的失策,糊里糊涂地被打败。
常殷见钟老者猥着身子,不肯上,便立甩袖子,哼道:“我们亣宗堂的阵法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来啊……来啊……我倒要看看比得上我金猴子的破衣裳不?我的褴褛之衣可是开过光的,”畅快一笑,扯出衣裳,向前一抛,本平凡无奇的衣裳,亮光大闪忽变成一张大网,套住了常殷甩出来的“金笼子”之阵。
“我的破网盖住了你的小鸟笼子,你还将有什么阵法,使出来罢!”金猴子捶胸大叫。
千紫涔见他们各显神通争斗,看了几眼后,回身一转,来到冢天师兄身边,见杜风筱蹲坐一旁,输送灵力为冢天疗伤着,但见杜风筱脸都发暗黄了,也不见冢天师兄醒来。
她心里一着急,低下身说道:“剑伤很深,失血过多,鬼之都的暗器多半有毒,先止血再解毒。”随即腰带一松,扯开衣襟,看得杜风筱讶异,“你脱衣服做什么?”
千紫涔冷酷笑道:“此衣乃菊月琉仙裙,有疗伤之能,给师兄披上。”她只剩单薄一身青衫,看着瘦弱却一身风骨,杜风筱看傻了眼,没想到这个千紫涔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大气女子,以前总拿她开玩笑,想想自己真是又鲁莽又愚笨,不禁道:“你快走吧,那钟老者是追不上你的,其余弟子我会对付,而常殷师叔分身乏术,此乃良机。”
她摇了摇头,“肇事者走人这便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