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舒阳如同被点穴般愣愣地抬起头,眼前的画面似乎都破碎起来,吹来的夜风使得眼眶酸涩难忍。
他很想问,为什么?
那个人哪里好,会得到她的心悦?
可是舒阳更知道,他没有问出口的资格。
干裂的唇瓣磨了磨,舒阳艰难的噎过嗓子,暗自握紧手,重新低头,一字一顿道:“属下谨听公主吩咐。”
叶声沙沙的竹林里,夜风流窜。
长风掠过衣角,立在面前的少女一言不发,没有任何留恋地离开,只剩下身后单膝跪地的寂寥人影,如同一尊静默的石像。
半晌,府内的锣鼓声惊响他,舒阳才慢慢地起身,去寻一寸隐蔽处藏身等待。
落地的竹叶覆雪,很快了无痕迹。
…
将军大婚,宾客如潮,需要干活的杂役也多,鱼目混杂。
无论是让大夏行会的人混行其中,还是钻楚弃调派人手的空子,这都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必须是大婚当天。
时卿翻窗回到婚房时,房内空无一人。
好在楚弃还没回来。
时卿重新把脱下的凤冠和礼裳往身上套,奈何发髻、礼带繁多复杂,她一个人实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复原。
时卿干脆把小满叫进来,帮她一起弄。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把这些都脱了呀!”
小满着急又不解的嘟囔着,却是动作利索地帮她系上衣裳的腰带,皱起小苦瓜脸道:“这多不吉利呀!”
“没什么不吉利的。”
时卿弹了弹小满的脑门,眨眼道:“勿要迷信。”
小满捂住小脑袋,撅起嘴,努力踮起脚帮时卿整理好衣裳的后领,抚平霞帔上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