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你就是周小姐吧?”
许正雄看着周婉柔问道。
“是我,怎么了?”
周婉柔语气不善,眼神更是瞪向了许正雄。
许正雄冷声道:“只要你愿意说出姓洪的那小子的下落,我今天保证不会为难你爷爷。”
“倘若你也和你爷爷一样执迷不悟的话,就别怪我今天对老人和女人下手了。”
周婉柔鼻子一哼:“我爷爷都没说,你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消息。”
许正雄没耐心了,怒声道:“给你们机会,你们不懂得珍惜,那我就看看你们能抗多久。”
“给我打,往死里打。”
他一声令下。
许家保镖争先恐后,朝着周文昌和周婉柔两人冲了上来。
拳打脚踢。
一个是老人,一个是女人,都是手无缚鸡之力。
三两下,两人便被打倒在地。
可许家保镖并未停手,依旧下重手。
情急之下,周婉柔不想爷爷受到伤害,用双手死死把周文昌护在腋下,结果自己被打得吐了血。
“全都给我住手。”
突然,一道厉喝声从大厅门口传来。
闻言,许家众保镖下意识停止了脚下动作,皆转身朝门口看去。
只见,一位银发老者踱步走了进来。
在他身后,跟着一群黑衣青年,人数近百。
“呃......徐老?”
许正雄认出了老者,惊讶道。
不错,这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徐泰山。
他也是半小时前,从江州那边的朋友口中得到消息,说许、吴两家今天一早要去周家找麻烦。
徐家和周家算是世交了。
他和周文昌从小相识,是好朋友。
而且,他患重病以后,一直都是周文昌帮忙治疗。
说句不好听的,若没有周文昌,他估计早已不在人世,都等不到洪宇出手治疗。
所以,在听到周家有难后,他立即召集家中所有保镖,赶了过来。
吴玉书也有些惊讶。
没想到,江陵县首富徐泰山会突然到来。
徐家虽说只是江陵县首富,没有太多产业在江州市区,但因为垄断了江陵县的药材生意,近些天赚得盆满钵满。
单论财力的话,在整个江州市,排进前十,一点问题都没。
比许家或许有些差距,但比他吴家强多了。
“徐老,今天这事跟你可没关系,你非要插手不成?”
许正雄看着走过来的徐泰山,质问道。
徐泰山注意到地方躺着的周文昌和周婉柔,都伤势不轻,心中怒火中烧,瞥向许正雄,冷声道:
“怎么就跟我没关系了?”
“我徐家和周家可是世交,你来周家找麻烦,打了周老,这事我就不得不管。”
许正雄冷声一笑:“管?你管得了吗?”
“你徐家想和我许家叫板,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
徐泰山淡淡一笑道:“许家主,在江州市我徐家当然不如你许家。”
“但你不要忘记了,这里是江陵县,是我的地盘。”
“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不妨告诉你,我这次带来的人,不仅仅是我手下的这些保镖。”
“在外面,还有着江陵县成百上千的街头混混,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可都等着给许家主放黑枪呢。”
“不信的话,许家主大可试试。”
被威胁,许正雄脸色铁青一片。
但又不敢轻举妄动。
他相信,徐家有这能力。
毕竟,徐家世代经商,在江陵县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
要对付他这条过江龙,的确不是什么难事。
收起心中愤怒,他脾气软了下来,开始讲道理,“徐老,咱都是面上的人,说话得讲道理是吧,犬子和吴家公子昨天被人打成重伤,周家爷孙俩知道凶手下落,就是不说出来,你说我应该怎办办?”
吴玉书附和道:“徐老,的确是这么回事,不然我们今天也不会上周老家来找麻烦的。”
徐泰山冷哼道:“你们的儿子就是死了,也跟我说不着,我今天过来,不为别的,就是不允许任何人在周家闹事。”
“周老和我侄孙女被你叫人打伤一事,我可以不追究责任,倘若你们还要动手,那就尝尝我们徐家的怒火。”
“你......”许正雄气得咬牙切齿。
自从他接任许家当家人以来,已经有好多年,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徐泰山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底线。
“你什么你?赶紧带人滚出周家。”
徐泰山怒喝。
“如果我今天就非不走呢?”
许正雄全身杀气腾腾。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随时可能发生火拼的关键时刻。
大厅外,再次传来一阵紧锣密鼓的脚步声。
紧接着,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
“都给我举起手来,本警局接到报案,说有人在这聚众闹事。”
说着,一位身穿警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从他的肩章上来看,官阶不小。
在他身后,跟着数十位全副武装的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