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一声,他运起自己入墨一品巅峰的力量,轰的一拳就轰了出去。
啪!
嘭!
金葫芦顿时炸了!一时间,淡黄色葫芦皮飞得漫天,更有金色的汤汤水水劈头盖脸地呼了过去。恶臭味,弥漫开来……
徐金虎眼睛一凸,一只手惊得塞进嘴里,吊在下巴上。“好猛!”幸好墨良反应快,一搂徐金虎窜进了小巷,这才免遭一身骚臭。
呕!
马向东干呕一声,有些发懵。身上沾得一片片金黄稀碎,让他脑子嗡嗡地响。摊开手掌抹一把脸,重回鼻息的浓重的恶臭,让他彻底崩溃了。
“墨良!!!老子杀了你!!!”
那声音,如仰天咆哮,饱含着愤怒和屈辱,顿时惊动了四周邻居。一个个来看,一见这满街的污秽,更是都蹙起了眉头。
“快走~。他现在这样子,惹一身骚可不好!”低喝一声,墨良回头望一眼正疯狂地扒衣服的马向东,也是紧紧打一个冷战。带着徐金虎,从小巷三拐五拐,便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在村落的另外两个角落,也响起了如同马向东一般的怒号。
王永材、王永文,一人头上扣了半只葫芦,满脸、满胸的污痕,头发还在滴水,一股浓浓的尿骚味直往鼻子里钻。
远远的,墨良一听声音,自语道:“银葫芦,奏效了!”
“什么银葫芦?”徐金虎疑问,眼睛凸凸地看着墨良,“良哥,还有?良哥,我怎么从没发现你这么坏啊!”
墨良又是微微一笑,更加掩不住内心的叹息。若是觉醒刺魂,拥有强大的实力,哪还需要什么手段呢?
……
墨良的家,是顶凶猛的剑齿巨兽骸骨与兽皮搭建,后方还有一个小院,四面是厚重的寒石。如此规格,在北村是独一无二,也是他的父亲留给他唯一的东西。
在墨良的记忆中,很少有关于父亲的内容,只知道当年不知什么变故,母亲无奈出走,父亲一怒担负了圣雄的使命,充当阵灵而与世隔绝。这都是在他懵懂学语时候发生的事情,以至于根本没有一丝印象,都是长者口中听来的。
与徐金虎分开,已经一夜未眠的他,还是没有一丝困意。
坐在后院一角的石凳上,看着岁月久远的木桩、石锁、巨木,有些精神恍惚。这些东西,都是他父亲留下来的。
那木桩,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木头制成,他在此打了四年的套路,也不见丝毫破损,反而愈加有着淡淡的光华流转;那石锁,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拿起最初一个百斤的石锁,且只有几息,其余则纹刻了重力阵,重量倍增;那巨木,就连第一根百斤巨木他都挥舞不利索……
墨良从未在其他地方见到过这些东西,即便在北村演武场,也只有不大的一个一品重力阵,根本没有如此精细的修炼之物。
他看着,仿佛看到了当年父亲举起石锁、挥舞巨木的情景。
“父亲……”
他轻轻地呢喃着记不起模样的父亲的名字,一想起要让自己的父亲失望,他就对自己失望起来。
“呀~!”
心情郁闷的墨良嗖的窜出身去,一手抓起一个百斤重的石锁,用力地挥舞起来。看得出,他很是吃力,脚步踉踉跄跄。毕竟没有觉醒刺魂,此刻仅凭着蛮力,能舞动石锁已经十分了得。
呼呼呼~~
几息,墨良已经气喘吁吁。扔下石锁,拄着双膝大口喘气。
“啊~!”
又是大喝,强行提起一口气,墨良一个跨步,冲到木桩边。一拳一脚,疯狂地如雨点般打击上去。
“啊啊啊~~”
直拳脚打得麻木也丝毫不觉,将那结实的木桩打得砰砰直响。
四年,所有沉积心中的压力与愤怒,仿佛在一瞬间要全部发泄出去一样。
“我不可能没有刺魂~!!”
砰!
怒喝中,他一拳狠狠地砸在了木桩之上,印下血迹,其上已经皮开肉绽。
这时,忽的一阵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或许是他无意间触动了机关。
隆!咔咔!
又是“簌簌”的泥土洒落。
喘息中的墨良侧脸望去,顿时惊得站直。只见在那木桩后不远,正有一个不大的洞口隆隆地打开,露出一片黑漆漆的地窖。在这里生活十余年,他还从不知道后院里竟有此玄奥!
“这,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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