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帝炎,因为没有东西承载帝炎的力量,散发而出的力量就会让小凌在一个月的月初和月末的圆月之夜中爆发而出。”古月娜偏着小脸看向了小舞:“现在是第一次,一年三百六十二天,他一年至少要经历24次这样的痛苦,而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焚身之痛还会越来越剧烈,越来越痛苦。
这些我都深深地记得,每一次,我都在他的身边,可惜我什么都帮不上,只能躲着看着。”古月娜的双手微微攥紧,因为情绪有点儿失控的原因,温度有些下降。
古月娜平复了下心底的情绪,双瞳微微一凝,周围的环境再一次被波澜覆盖,这一次是一座墓园。
兮阳墓园。
一辆银色的车辆驶入了墓园中,寻找到了一个停车位将车停了下来,唐凌身穿白色休闲服从车里走下。
一只手里提着两瓶酒,都是度数很高的五粮酒,另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朵花,一捧白色的玫瑰花。
唐凌的身体有些孤独的行走在墓园之中,现在的他,变化真的很大很大,至少她们依旧没有看到过唐凌脸上有过笑容了。
终于,在行走了将近十几分钟,唐凌的脚步终于停了下来,面对着眼前这个墓碑,薄唇蠕动了几下,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
将手里的玫瑰花放在了墓碑下,将其中一瓶酒打开,浓烈的酒味传入了唐凌的鼻腔中,让唐凌有些忍不住的轻轻咳嗽了几声。
“爷爷,这是特意买给你的酒,我也很久很久都没有来看过你了。”唐凌倒出了两杯酒,一杯放在了墓碑下,一杯则是放在了自己的唇边,一口将酒完全喝下,脸上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通红。
“对不起爷爷,当初我就不应该继续呆在你身边如果我不待在你身边,恐怕现在的你依旧好好的活着吧。”唐凌的双眼变得有些朦胧,一张俊美的小脸上通红一片,双膝一弯,直接跪在了唐敬之的墓碑前:“对不起……”
朱竹清和小舞和唐凌并列在一起,即便是记忆,这个老人对她们而言,就像是亲人。
古月娜并没有跪下,但她的腰却弯下了。
喉咙中哪一种如同火烧一样的感觉让唐凌很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爷爷,你之前劝我不要喝酒,不要沾染上社会上的那些坏毛病,你说的那些我都没有做过,但这一次,请允许我破一次例好吗?我真的很想喝酒,因为他们都说,喝酒,可以解愁。”
唐凌没有起身,而是一杯接着一杯的酒喝下,很快,唐凌就抱着墓碑沉沉的睡去,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抱着墓碑的手无意识的勒紧,或许是在唐敬之走后睡得最为安心的一次吧……
而在不远处,一道手捧着白色菊花,沉默的看着这一幕的女人放下了手里的花,默默的转身离开。
黄医生,这个人正是因为愧疚而离开了这一座都市的黄医生。
一片枫叶不知道从哪里飘了过来,落在了唐凌的头发上,就像唐敬之摸着唐凌脑袋安慰着唐凌入睡一样。
“爷爷……我……好想你……小凌……好想你……”
一滴泪痕从唐凌的眼角滑落,滴落在了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