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知道,韦忌肯定有事情问他,同样韦忌也是如此,否则韦忌也不会前来和他吃饭。
但是萧衍确认有一点,那就是他已经掌握了主动权,因为他的身份太过于神秘,而且和宁虎臣有关系,只要宁虎臣稍微施压,韦忌就会病急乱投医。
果不其然,韦忌放下手中的酒杯,挪了挪屁股,显然没想到萧衍如此坐着住,压根没提别的事,一直在跟他闲扯,无奈之中,韦忌说道。
“肖公子常年在长安,是怎么认识环通的?”
环通乃是环虎之子,自从环虎死后,环通开始云游四方,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身在何处,甚是神秘。
韦忌对此好奇也是情理之中。
萧衍道:“有些难以启齿,恕在下不能告知。”
韦忌微微一愣,随即略微一想便知道怎么回事了,整个天下都知道环通爱喝花酒,而且萧衍前日带走临莺楼的琴棋书画一事,到现在还穿的沸沸扬扬,可想而知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了。
肖言是环通养子,父子二人齐聚青楼,属实有点难以启齿。
但是韦忌不知道的是,环通多年以前来过长安,当时萧衍八岁,出口成章,环通见猎心喜,欲收为徒,正逢那会女帝刚刚垂帘听政,景山王和女帝势同水火。
女帝为了缓和景山王的关系,就想到了让萧衍拜环通为师,两人有师徒名分,却没有师徒之实。
否则萧衍的身份毕竟是当今皇帝,平白出现一个养父成何体统?
韦忌哈哈大笑:“哈哈,既然如此,本官就不多舌了。”
萧衍以茶代酒敬了一杯。
“既然如此,肖公子和当朝左将军宁虎臣也算得上是师兄弟了。”
萧衍身上一紧,他知道正题来了,既在预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他如今的身份是宁虎臣的师兄弟,整个黄州唯一一个能在宁虎臣面前说得上话的人物,更何况肖言又是和田县肖家长子,算得上根正苗红的黄州人。
韦忌恨不得拉住萧衍这个救命稻草。
然而让萧衍意想不到的是韦忌竟然如此迫不及待,按理来说,韦忌的破绽只有那么两个,一个是上一任刺史,一个是韦军昊。
上一任刺史不知所踪,韦军昊的事暂时被萧衍揭过去了,是什么原因能让城府如此之深的韦忌,直截了当的提出了他和宁虎臣的关系。
萧衍心中惊疑不定,表面上确实不慌不忙,他知道韦忌这个对手甚至在某些方面比谢怀安还要难以对付,毕竟谢怀安站在明面上,多多少少要爱惜一下自己的羽毛,但是韦忌作为一个封疆大吏,说白了就是土皇帝。
和这种人撕破脸皮最是难缠。
说不上什么时候就会跑过来咬你一口。
萧衍定了定神说道:“在下和宁将军确实是师兄弟关系,我二人和当朝禁军都尉程勋,皆是师从环通。世人传言半真半假,在下幼年便拜师环通,所以很多人误打误撞认为在下是环通养子了。”
韦忌恍然大悟:“原来如此,环家一脉为我大佑开疆扩土,如今又有肖公子尔等三位英杰,为大佑分忧,实属幸事!”
韦忌虽然这么说这,但是心中思绪急转,他不知道萧衍是故意给他透漏的口风。
萧衍刚刚提到,幼时便拜师与环通,按理来说应该算的上是大师兄,韦忌眼下关心的点无非在于萧衍在宁虎臣那里有多大的颜面。
“环通三个徒弟,个个是俊杰,本官敬肖公子一杯,喝酒喝酒!”
韦忌哈哈大笑,让人顿感如沐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