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禹行脸色微变,眸光落在她藏在桌沿下的小腹,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怀孕了?”
“是傅文曜的孩子?”
“小满知道吗?”
小满,小满,这个狗男人是聋了吗?
重点难道不应该是她!怀了傅先生的孩子!还是儿子?!
顾韵诗眼神彻底冷了下来,又酸又怒地讥讽出声:“怎么,你是希望她伤心呢?还是希望她不伤心?”
满意地看到邵禹行阴沉下来的脸色,顾韵诗有种报复的快感。
然而邵禹行下一秒说出的话,气得她差点掀翻桌子。
“你确定,你肚子里怀的是傅文曜的孩子?”
“傅文曜怎么可能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冰冷的话语像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一寸寸侵蚀顾韵诗的肌肤血肉。
她死死的攥住衣服,不断在心里默念清心咒,许久才压下滔天的怒火和屈辱。
“这个就不劳烦邵总操心了,总之,邵总只需要知道,我会怀上傅先生的儿子,我也会帮你,重新得到顾小满。”
“既然还没怀上,那就等你怀上再联系我。”
邵禹行冷冷抛下一句,毫不留恋地起身离开。
顾韵诗气得一巴掌拍在桌上,没曾想桌子硬的厉害,掌心立马传来钻心的疼。她心里的愤怒没纾解半分,反而越燃越旺,气得恨不能把桌上的菜全都推到地上。
等等,桌上的菜……邵禹行还没结账呢。
她慌忙起身要去追邵禹行,一抬头,哪里还有邵禹行的影子。
顾韵诗愤愤地瞪着几乎摆满了一桌子,她根本就没吃几口的菜,眼前有些发黑。
之前想着邵禹行会买单,她有些报复,故意点了一大桌子的菜,约莫都有五位数了。
谁曾想,邵禹行现在竟然这么不近人情。
她气得咬牙,却又无计可施。
……
原本想着回家就开始收拾从银行带回来的东西,结果刚到家,沈静就打电话过来,说是项目出了问题,急需顾小满的帮忙。
她只能先放下行李箱,急匆匆地又出了门。
等她再回到家,已经夜幕低沉。
傅文曜意外的还没回来,就连她中午发的微信都没回复,估计是忙的厉害。
她推着行李箱到卧室,拿了换洗衣物先去洗澡。
洗完澡吹完头发,她打开行李箱,小心地将箱子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摆在桌上。
一套非常有收藏价值的祖母绿翡翠首饰,一个厚厚的文件袋,以及好几幅画。
她好奇地拉开卷轴,看到画里正在浇花的少女,惊讶地睁大了眼。
只一眼,她就认出了画里的人是她。
看周围花的样子,似乎是在顾家别墅被拆掉的玻璃花房。
也不知道妈妈是什么时候画的,她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记忆里,这个玻璃花房很大很大,妈妈很喜欢侍弄花草,经常在里面一泡就是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