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指了指吧台上的樱桃鹅肝，像个给家长告状的小学生一般，委委屈屈地瘪起嘴。
“傅先生为了丁楚楚，饭都不给我做了！还跟着丁楚楚跑了！”
叶思语被气鼓鼓的顾小满萌的心颤，竭力保持住清醒，一针见血地问了一句：“傅文曜有没有和你说过，他和丁楚楚是什么关系？”
“没有。”
顾小满摇摇头，整个人像是被戳破了的气球，眼神黯然。
“傅先生对她那么特别，之前还把她带回碧水湾，应该是因为喜欢丁楚楚吧。”
叶思语皱眉，“不应该啊。”
“宁城那么多名媛千金，丁楚楚的长相不是最出挑的，身材也不算是最好的，还那么嚣张跋扈，矫揉做作，傅文曜怎么会放着那么多名媛千金不喜欢，偏偏喜欢上她？”
顾小满捧着酒杯，淡淡地道：“可能是她有什么特别的吧？谁知道呢。傅先生的心思那么深，说不定，对我这么好都是在做戏，只是在利用我，想要小一的抚养权罢了。”
叶思语：“！！！”
很好，她总算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按住顾小满的肩膀，强迫顾小满看着她，叶思语恨不能撬开顾小满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是不是写满了，自卑和没有安全感几个字！
“小满，醒醒！你知道外界是怎么评价傅文曜的吗？冷血阎罗王！”
“你觉得，这样的人会为了和你争夺小一的抚养权，就放下身段在家里给你当家庭煮夫吗？你知道门萨俱乐部曾经给傅文曜递过多少次橄榄枝吗？你知道傅文曜接手傅氏之后，傅氏的身价翻了多少倍吗？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给傅文曜生孩子吗？区区一个孩子的抚养权，对傅文曜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顾小满眨眨眼，懵懵懂懂地看着叶思语，大脑缓缓转动，好半晌，她才张了张嘴。
“那，傅先生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些？”
她看了看满屋子的郁金香和铃兰，视线落在桌上的食盒上，满脸的不明所以。
叶思语简直要败给她了，好笑地在她的额头上戳了下。
“当然是因为傅文曜喜欢你啊，傻小满。”
顾小满莹白的耳朵红了红，抿抿唇，声音又低又轻。
“可是，傅先生喜欢我什么呢？傅先生那么好，我和他之间的差距那么大，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她声音很轻，眼神茫然，是真的不明白，傅文曜为什么会喜欢上她。
看到顾小满陷入自我怀疑，叶思语心都碎了，又狠狠记了傅文曜和顾家一笔。
小满会变得这么不自信，这么患得患失，全都是因为三年前的那场网络暴力。
网络暴力最严重的时候，顾纪渊那个没心的东西，不仅没有封锁消息，还把小满囚禁在房间里，导致小满直面了那场网络暴力，身上自信的光芒全然溃散。
想到三年前的事情，叶思语心都快碎了，认真道：“我们小满这么好，傅文曜喜欢上你是理所应当的，不喜欢你才有问题！”